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
隨後,付修源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語。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永遠不結婚,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你這攀附的樣子,真令人討厭。”
一字一句,猶如鋒利的刀刃。
他比夜晚的海浪還無情。
拒絕過這麼一次後,莊月竹收斂許多。
付修源作為總裁,平時也不經常和她碰麵。
夢境跳轉。
場景變成了一家混亂的會所。
沈儒帶著餘熹微坐在裡麵,跟狐朋狗友聚會。
餘熹微很少去這樣的地方,看得出來,有些害怕。
她一直催著沈儒走,沈儒卻不聽。
隨即,在餘熹微去上廁所的時候,付修源看到,沈儒從懷裡掏出一袋藥粉,往她的杯子裡撒了些。
等餘熹微回來,沈儒給她倒滿果汁,遞過去:“再喝點,我們就走。”
餘熹微一聽說能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心情好了不少,接過杯子。
付修源在上帝視角瘋狂地喊:“別喝——別喝!!”
餘熹微當然聽不見。
她一飲而儘。
沈儒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起來。
他起身出去,借著視線死角,悄悄將攝像頭支好。
餘熹微很快出現藥物反應,昏昏沉沉。
那幾個狐朋狗友,猥瑣一笑,慢慢將手伸了過來……
後麵的畫麵太殘忍了。
似乎出於一種自保本能,夢境變得模糊,但付修源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在心裡狂奔,在呐喊,在瘋狂地祈求所有神明,帶他離開這個夢境。
他喊得嗓子都滲出了血,眼珠裡也流出了血淚。
可他還是什麼都不能改變。
呼吸變成了一把刀。
每一下,都仿佛割開他的肉。
捅穿他的心臟。
抽出筋脈。
用地獄之火炙烤二百零六塊骨頭。
——讓他死無全屍,挫骨揚灰。
受傷的明明不是他,他卻痛感到達了極點。
女人痛苦的嚎叫一聲接著一聲。
付修源撐著一隻血淚的眼,看到餘熹微不省人事地被拖出酒店,被提前等在外麵的媒體拍到。
沈儒進包廂拿走了視頻。
那個該死一萬次的男人,一邊看著視頻,一邊自我紓解。
後來,他還將視頻帶給施然和莊月竹。
他抱怨地說:“她臟了。”
施然冷淡地道:“就是因為臟了,她才會心甘情願地把一切都給你,她現在處於下風,隻能仰仗你了。你接下來,要更加關心她,明白嗎?”
“可是……”沈儒皺眉。
“別可是。等我們拿下‘餘潮生’,你再跟她分手,不就行了?”
“對對,”沈儒點頭,“還是你聰明。”
施然漫不經心地說:“去把這段視頻找家媒體公布了,你還能賺上一筆。”
付修源宛如置身冰窟,難以置信。
還要公開視頻?
他們這是要把餘熹微往死路上逼!!
在一旁沒說話的莊月竹忽然道:“小姨,我找人P了一張結婚照,應該看不出來是P的吧?”
她將電腦屏幕一轉。
上麵,竟然是他。
他穿著白西裝,和穿婚紗的莊月竹,牽手站在草地上。
絲毫看不出PS的痕跡。
夢就到這裡,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