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氣氛融洽。
餘熹微笑著給她又倒上一點紅酒:“我看網上說的,我吧,就對這種有點玄乎的事情感興趣,畢竟平時生活太無聊了,明星限製很多。”
趙琴沉默片刻,忽然吐出一口氣:“其實,達爾頓還算是我的師兄,我們原本師從一個導師,但我跟他關係不好。”
“怎麼不好了?”
“就是自從他研發的那個什麼安眠藥開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趙琴的導師是一個很慈祥的白人,對每一個學生都很好,在趙琴因為家境問題,差點麵臨退學時,導師還給了她資助,讓她繼續把書念完。
趙琴對導師很是感恩。
但是,由於全身心沉浸在科研事業裡,她的導師一直患有比較嚴重的失眠症,用儘市麵上的藥物都不管用。
那個時候,達爾頓作為導師的學生之一,應該也隻是想要幫助導師。
他試圖研發一款最厲害的安眠藥,然後“XZZ”就出現了。
達爾頓是個天才,導師曾經評價他,百年難得一見,但同時,他也很自負。
幾輪實驗過後,他便認為自己的藥沒有問題,想讓導師試一試。
可導師是清楚檢測流程的,認為他的藥還需要經過更大量的實驗,才能用於人體。
達爾頓因此跟導師產生分歧。
對科研結果的向往和對自己能力的強大自信,令他劍走偏鋒,想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他把剛研發出來的“XZZ”悄悄給導師服用了。
但很不幸,他估算錯了計量,導師確實能睡得著了,可神智卻變得有些模糊,再也不能從事科研工作了。
那時候趙琴還沒有畢業,在實驗室裡負責跑腿和打雜,學校後來給她換了個導師,她才知道這一內幕。
他們那一幫師兄弟姐妹,都恨透了達爾頓。
學校覺得這是個醜聞,一直在對外隱瞞,但在他們暗中努力下,達爾頓最終被停職,且不允許再進行研發實驗。
即便如此,達爾頓仍然覺得自己的藥物沒有問題,導師之所以出事,隻是他的劑量沒有把握好。
甚至,他還跟實驗室的領導口出狂言,說劑量大了以後,能達到另一種效果。
什麼效果呢?不用他再說,大家都明白——一種把人變成癡呆的效果。
這太可怕了,萬一在市麵上流通,被有心人利用,就完了。
那時候的達爾頓已經顯露出恐怖的地方了:他隻癡迷於科研,癡迷於成果,卻完全將人類的安全置之不問。
可他又實在是太聰明,研究所不忍心將其埋沒,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研究所怕把他辭退以後,他會被不法分子利用。
於是,他最後還是保住了工作,但研究所不再讓他接觸核心的科研和技術。
達爾頓當然不滿,再後來有一天,他沒來上班,從此就再沒出現過了。
達爾頓沒有家人,他父母也早就認為他是個怪胎,將他掃地出門。
研究所報警,警察立了案,可這麼多年過去,就是找不到他。
後來有了一些傳聞,說達爾頓出國了,目前悄悄效力於別國的研究所。
還有人說他死了,做實驗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總之,關於他的下落,始終眾說紛紜,後來漸漸的,研究所以他為恥,便無人再提。
“你聽說過達爾頓的事,我實在很意外,”趙琴緩緩道,“因為他的醜聞早就被封鎖了,網上都不太容易查到,可你居然知道。”
餘熹微回答:“也是一不小心了解到的。話說,達爾頓流落在外,你們不害怕嗎?萬一他再次把‘XZZ’開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