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吧,”趙琴說,“關於‘XZZ’的科研資料都鎖在研究所裡,他就算要重新研發,也隻能重頭開始,不可能幾年就成功。”
“可萬一呢?”餘熹微委婉地提醒,“畢竟,他是個天才不是嗎?”
趙琴愣了愣,沉吟片刻:“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都說科學家腦筋直,但餘熹微覺得,他們隻是把精力都花在了科研上,懶得去研究人情世故。
可一旦較真起來,絕對比任何人都聰明。
餘熹微也不再隱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隱瞞也沒意義了。
她從手機裡找出幾張小花的照片,給趙琴看:“我有個朋友這幾年精神一直不對勁,類似癡呆狀,但醫院又查不出來,我懷疑跟‘XZZ’有關。”
“這怎麼可能……”
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趙琴把否認的話吞掉了,她眼睛睜得很大,十分震驚。
“這、這、這個女孩……”
“是不是,跟你的導師狀況很像?”
趙琴沉默片刻,告訴餘熹微,照片中女孩的眼神跟她導師一模一樣。
不同於一般的癡呆患者,他們的瞳孔都很灰暗,應該是藥物的副作用之一。
“但是,僅憑照片還不能確定其中的關聯性,”趙琴說,“還是得有證據。”
餘熹微又拿出餘萬裡的照片給她看,趙琴果然又沉默了。
“難道,”她喃喃自語,“達爾頓去了國內?”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餘熹微懇切地說,“此事事關重大,不知能不能邀請您一同回國?”
餘熹微還把趙琴的母親也搬出來了,告訴她老人家在國外其實很寂寞。
趙琴沒有立刻答應,她說要考慮考慮。
她的神色有些沉重,還有些複雜,餘熹微看出來她很糾結,但這糾結的原因絕不是放下工作回國這麼簡單。
關於“XZZ”和他所在的研究所,趙琴肯定有所隱瞞。
但餘熹微並不逼她,同意她回家慎重考慮再做決定。
後來,兩人一同離開飯店。
推開門的時候,一個正在玩鬨的小孩衝了過來,差點撞在餘熹微身上。
“sorry……”小孩和餘熹微同時道歉。
這小孩不同於其他孩子,像是歐亞混血。
一個中年白人子趕忙過來,跟孩子說了些什麼,然後抬頭。
她正要跟餘熹微道歉,突然停住,說了句英文,意思是: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餘熹微擺擺手,說你認錯人了吧?
那人才“sorry”了半天,抱著孩子走了。
離開飯店後,餘熹微始終覺得奇怪。
那個孩子脖子上掛了一個中式長命鎖,難道他父親是個華人?
但長命鎖樣子似乎在哪見過。
餘熹微回了酒店,躺床上百無聊賴地搜索長命鎖的樣式,突然看到了小孩脖子上的那款——
“餘潮生”某年的限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