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爸爸他差點撞著人家了,不過那老太太也真是奇怪啊,我肩上沒扛著東西也沒看見她什麼時候出現的。”寧芳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花若玲的腦海中時時浮現出那個突然出現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也突然很快不見了的青衫婆婆。
仿佛這裡的人的動作在別人沒看見時都很快很輕,在有人看見時才是緩慢有聲響的!
“呀,你的手怎麼了?”寧芳看著花若玲的手驚叫了一聲,花若玲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身體瞬間被嚇得一怔。那本是隻被咪咪抓了一下的細小傷口,居然不斷地往外溢出血來,在她沒察覺下此刻掌心已染上了一層血色。鮮紅刺目的顏色像染料一般塗滿手心,那道傷口還有新的殷紅血液溢出,沿著手指肆意流竄。
它們的逃竄像是在抗拒天生被禁錮在血管中的命運。
“剛才不小心被咪咪抓了一下,沒想到那麼嚴重!”花若玲撇著嘴驚訝地說著。耳旁是媽媽喋喋不休的念叨,花若玲扭頭看咪咪。它還伏在門口暴躁地揮舞著它的小爪子,感覺就像個想逃出升天的小囚犯。
這裡是監獄嗎?那麼令它想逃走?
晚上花若玲吃過晚飯後便早早回房入睡了,可是躺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她不是個換了新環境還能夠照常安然入睡的人。
算起來他們也搬過幾次家了,每次都是因為父母的工作需要。為了上班更捷便些,同時也能夠照顧到女兒花若玲。這次也不例外,不過花若玲很高興的是,因為這次搬家她可以不在學校留宿,跟爸媽住在一起。
每次搬家基本上都要過上兩星期她才能夠恢複正常的睡眠。關了燈閉上眼睛,花若玲慢慢地蘊量著心緒。希望可以早點睡著,明天她還要去上學。
可是咪咪不停地吵鬨聲讓她越來越清醒,一片黑暗之中還能聽得見它小爪子拚命劃過房門的聲音。
媽媽一直不喜歡貓,所以很難接受將咪咪放在廳裡,隨它到處亂蹦,怕它打壞東西。所以花若玲就隻得將咪咪帶進自己房裡。
咪咪是以前住處隔壁老奶奶的養的一隻貓生下眾多崽崽中唯一存活的一隻。它的貓媽媽死了,老奶奶的身體也不太好,照顧自己都很困難。因為同情咪咪的景況,花若玲在一個多月前就接手照顧咪咪了。隻是當時的它很乖巧的,直到來這裡之前它一直都很乖巧的,而且一直很親近很喜歡花若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