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玲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懊悔地打自己的臉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臉上的皮膚滾燙的,怎麼臉那麼燙?難道我在臉紅嗎?
哎呀,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花若玲站在窗口處,吹著迎麵而來的冷風,冷冽地風似乎刮進了她骨子裡去。花若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三走心裡的一片熱。
“花若玲,你怎麼啦?”陳諾言為花若玲一係列莫名的舉動而困惑不已,跟著趕到花若玲身旁來,懸著的手開始往上揚,欲落在花若玲的肩頭。
“你要乾什麼?”花若玲像個刺蝟一般向後退開,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陳諾言,眼裡滿是陌生。陳諾言的眼裡花若玲滿是陌生,花若玲的眼底陳諾言更加陌生,兩人眼裡都是陌生,花若玲卻不明白這陌生究竟是為什麼。
好像陳諾言突然在她麵前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僅僅是因為那隻手嗎?
“花若玲……你沒事吧?”陳諾言乾笑著,他又沒有什麼惡意,大老遠地找來看花若玲,沒想到卻遇上這種事情,“花若玲你是不是被嚇到了?”陳諾言想不出除了這個原因以外,花若玲為什麼變得那麼神經兮兮的!
所以,花若玲應該是被嚇到了!
“我應該是被嚇到了吧?”應該是被那個剛剛被發現死去的護士小姐嚇到了吧?不然我為什麼那麼害怕呢?為什麼突然對什麼人什麼事情都存在畏懼呢?花若玲看著陳諾言愣了愣,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陳諾言……你不怕嗎?”
男孩子應該不那麼害怕的,況且陳諾言還去上過解剖課的,花若玲問出來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多麼多餘,也許她隻是想證實下是不是有人看見剛才的那種場景都會害怕!
也許花若玲真的是想證明這個,陳諾言說的:“是人都會害怕的!”陳諾言那麼說,是因為他也會害怕,隻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花若玲沒有說話,低著頭看著地上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花若玲總覺得護士小姐的死不是那麼簡單。而不是那麼簡單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地過去……而真正不會簡單過去的是這件事被牽扯到花若玲頭上了。
當然花若玲現在還不可能知道,雖然她有不好地預感,但絕對不會預感到自己和一件謀殺案有關的。
陳諾言慢慢地靠近花若玲,輕聲安撫著花若玲:“花若玲,彆怕,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陪著你,照顧你的!”說著話,陳諾言的手又不知不覺地擱在了花若玲的肩膀上。
花若玲這次沒有注意到,她隻是抬起頭感激地看著陳諾言,感激著他的話。陳諾言臉上還蕩漾著春天陽光般的笑容,一瞬間,花若玲好像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時候一樣。那個高三,她和陳諾言一起度過的,一起互相鼓勵著對方,隻是後來在高考時花若玲出了意外沒有去。
所以之後的一年裡,他們都沒有聯係過,再直到他們不約而同考在同一所大學。現在陳諾言臉上的笑容,真的好像那個時候的那般美好。
“嗯!”花若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不怕了!”其實不單隻是陳諾言的鼓勵,花若玲自己也明白怕也沒有用。看看過道上的人都在對護士小姐的人議論紛紛,有人嚷著不要說,有人在低聲哭泣著……不該看見的始終都看見了,現在怕和後悔都沒有用。花若玲是不會向他們學習的!
陳諾言滿意地笑著:“嗯!不怕了!走,帶我去看叔叔!不然我就食言了我此行的目的了哦!”陳諾言說完看著窗外的新鮮空氣笑著。
花若玲帶著陳諾言回到病房,才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但卻因為剛才地恐怖事件而遺忘了的事情。就是:茵茵還沒回來!
同一病房的年輕阿姨焦急地出了門,正好撞在花若玲麵前,匆忙拉住花若玲:“你看見我女兒茵茵了沒?”焦灼擔憂的心情溢於言表。
“我……”花若玲突然語塞,她要怎麼說,難道說自己沒拉住茵茵,讓茵茵自己出去了再等自己去找茵茵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茵茵了嗎?
“我剛從一樓找上來……並沒看見茵茵,也許茵茵到樓上玩去了……真對不起,阿姨,我沒叫住茵茵……”花若玲吞吞吐吐地說著,吞吞吐吐地道著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