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帶著怨毒,讓花若玲渾身猛然一怔,還來不及想自己該不該逃走,這時屋內又傳出了侯正的聲音:“花若玲妹子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如果我出來了,我一定會去找你,找到你問清楚……”侯正的話越說越大聲,最後近乎是咆哮著出來。
花若玲嚇得渾身哆嗦著,向後倒了一下,正好靠在牆上,花若玲沒有想到的是嘴裡會發出一聲驚訝惶恐的聲音,而這聲音正好被屋內的侯正師父聽到,聽到聲音猛然睜開:“姓趙的,你要是來了就滾出來,彆躲躲藏藏的!”
真的知道他們來了,這下該怎麼辦呢?花若玲不安地望著趙警官,側倚著牆的趙警官朝花若玲比劃了一下,示意花若玲先去找錢,找到了之後就先離開。
花若玲愣了愣,忙匆忙點頭照著趙警官說的做,朝著自己的房間慌裡慌張地走了進去。要鎮定!要鎮定!花若玲邊深呼吸著邊安撫著自己。
花若玲進了房間以後,趙警官才推門而入,屋內的情形頓時呈現在趙警官麵前。和他想象中的也差不多,屋內的金色光芒經過幾小時的揮散已經快消失殆儘,裝著侯正和他師父的兩個金色圓球的色澤明顯越來越暗淡,越來越稀薄,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唯一可喜的就是隨著金色光芒的揮散,原本從這兩家夥身上吸食了的妖力也會跟著揮散,這樣一來,就算囚禁著兩人的金色圓球如紙張一樣不堪一擊,他們兩人要想出來也是不容易的。
因為金色光芒揮散了多少,他們的力量也就揮散了多少,被囚禁在裡麵的人似乎就是在和金色圓球共存亡。不同的就是金色圓球揮散了就是消失了,而人的力量揮散了是還可以通過時間來修複的。
侯正看到趙警官時很是激動,不顧雙手灼燒的疼痛,趴在金色圓球的邊緣上大喊大叫著:“姓趙的,你怎麼會在這裡?花若玲妹子呢?你把她怎麼樣了?你快說……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的話,我一定會叫你好看的!”
“要給我好看就現在來吧!你一直都在說要給我好看,可我一直等到現在還是安然無恙的,真是讓我等得好辛苦啊!”趙警官笑容燦爛地朝著侯正慢悠悠地跨著步子,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個變態的聲音,他就立刻一肚子火,他說到花若玲時,趙警官感覺像是被一根刺紮到了一樣,不痛不癢,但卻極不舒服。
“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侯正像是被卡了帶,但卻在不斷增加音量的影像一般。他唧唧歪歪的樣子,在趙警官眼裡真是像極了一隻猴子。
“怎麼還是要等啊?”趙警官慢悠悠地拖著聲音,嘲諷意味十足,他最不喜歡受人威脅了,現在也最不喜歡這個威脅他的人。
“怎麼?你嫌沒命等嗎?”侯正氣得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但明顯底氣已沒有之前吼趙警官時的那麼有力氣。畢竟這金色圓球已經消失得快差不多了,他的力量也僅餘不多了。
“我是怕你沒命等!”趙警官雙手抱著胳膊看侯正像個猴子的模樣。
“姓趙的,你真是不要臉!先是迷惑花若玲妹子,然後又是設計偷襲我,你算什麼英雄好漢,你憑什麼態度那麼高傲!”侯正為了不連吵架都讓趙警官占到上風,不惜搬出了師父口中一直說的不光彩事情和自己戰敗的屈辱史。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了,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真是勇氣可嘉啊!但我告訴你,花若玲不是你什麼人,你不配把她掛在嘴巴上!”趙警官說話時真的很斯文有禮,一度表現著自己的紳士風度,但那話好像是水果刀在一點點地削著水果的皮一般。趙警官不喜歡聽見侯正說花若玲,不喜歡他把花若玲說得和他一夥的一樣!
“我不配說花若玲妹子,難道你這個窩囊廢就配說了嗎?”侯正壓製住心中的怒火,繼續與趙警官打著口水戰。
“花若玲她不是你妹子!”花若玲怎麼可能是變態的妹子!
“你胡說!”侯正還是沒壓製住自己多久,就開始將已經燙得紅腫的手再次放在那火爐一般的金色圓球上麵,繼續接受著炙熱的烘烤,衝著趙警官咆哮而來。
趙警官會怕他的咆哮嗎?“我有沒有胡說,花若玲她自己知道!”不是你知道就能算數的,趙警官擺明了樣子就是看侯正不順眼。
“你到底給花若玲妹子下了什麼妖術?才讓花若玲妹子那麼聽從你的擺布?”如果說趙警官沒有給花若玲下什麼妖術,而花若玲也能這麼維護趙警官,說什麼侯正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