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群人就是典型的牆頭草,還沒受什麼酷刑呢,就全都招了。
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這幾個人還能起些作用。
淩飛將比交給工作人員後,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工作人員點點頭,將這件事彙報給了法官。
之後,那隻錄音筆便起了很大的作用。
錄音筆裡,那群黑衣人把什麼都交代了,包括這個計劃一開始是如何安排實施的,兩邊的人又是如何接應,直至得手。總之,將沐晴雲和葉婉玲兩人的計劃交代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隱瞞。
到底誰是主謀,底下的人全都一瞬明了。
如果葉婉玲真的不知情,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周密的計劃?
沐晴雲當場被打臉,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她怎麼都想不到,穆宇軒還留了這麼一手,這個巴掌真是打的她措手不及。
葉婉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手心裡全是汗。
法官明顯看出了沐晴雲是有意包攬全部罪責,那麼她之前的補充,就不那麼可信了,甚至疑點重重。所以,是不是她持匕首傷了人,還需要繼續審問。
緊接著,法官朝葉婉玲看去,眼神淩厲嚴肅:“犯人葉婉玲,本月二十三日,你籌劃並參與這起綁架案中,是否持匕首傷了雲某,導致其受傷入院?”
葉婉玲纖細的肩膀猛地一抖,瞬間感覺整個腦子都疼的嗡嗡作響,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差點就要暈過去。
見她不回答,法官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葉婉玲緩緩掀起眼皮,終於絕望了,就在她準備承認自己的罪行時,忽然想起一陣淒厲的笑聲。
是沐晴雲的。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她。
女人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笑的五官都猙獰了,比剛才還要更恐怖一些。
沐晴雲並沒有看葉婉玲,她好像並沒有看任何一個人,隻是自顧自的笑著,笑的淒涼又悲哀。
這個時候,法官沒有製止她,隻是認真地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因為剛剛那隻錄音筆,沐晴雲自知百口莫辯,心一橫,帶著極強的恨意朝台下坐著的女人看去。
女人感應到她的視線,一臉漠然的對上她的目光。
仿佛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後,這女人依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沐晴雲嗤笑了一聲,用儘全身力氣,才將眼底所有的恨意都收了起來。須臾幾秒後,她又換了一副平淡的表情,用著平生最絕望的聲音,沙啞道。
“樸笑笑,我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