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抵達市中心的醫院,男人下車後,替樸笑笑打開了車門。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男人已經換掉了西裝,衣著看上去比較休閒。他穿著淺灰色的棉質襯衫,搭配黑色的呢子大衣,外套微微敞開著,胸前掛著圍巾。他筆挺的站著,包裹在西褲下的長腿修長而筆直。
“在想什麼呢?”男人湊近了點,俊美的臉龐愈發清晰起來。
樸笑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沒事。”
“彆緊張,一切有我。”
“恩,我們走吧。”
其實,樸笑笑一點也不緊張,她隻是還沒適應這裡的氣氛罷了。
關於穆天辰的心臟病,她也稍微知道一點。男人平日裡,一直有吃藥,隻是因為嫌麻煩,不太願意去醫院複查,病情總是時好時壞,這次算是舊疾徹底爆發了。
男人昨天剛做完手術,雖然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還是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據醫生口述,情況不是很好,也曾隱晦的通知,讓家屬早作準備。
什麼時候會醒來,或者什麼時候忽然離世,都是個未知數。
但穆宇軒的繼母白姍,卻將這一切全部怪到了穆宇軒頭上,甚至對他深惡痛絕。
彼時,樸笑笑挽著男人的手剛出現在重症病房門口,白姍就發起了瘋,衝到男人麵前,揚起手就要朝他的臉狠狠扇去。
須臾間,穆宇軒眼底劃過一絲陰鷙,狠狠拽住女人的手腕。
“啊……”巨大的疼痛感瞬間襲來,白姍吃痛一聲,驚恐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眼神淩厲,薄唇抿出鋒利的弧度,冷冷的看著她:“白姨,這是想動手?”
“你……你。”白姍眼底浮出一絲痛色,吃力的喘著氣:“穆宇軒,你竟然還有臉來這兒,看看你做的什麼破事,你的父親被你害的差點連命都沒了,你怎麼還敢來……”
對於女人的質問,穆宇軒懶得搭理,嫌惡的鬆了手,牽著樸笑笑的手直接闖入病房。
“喂,你們給我站住,誰允許你們進來了……”白姍氣急,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立即跟了上來,想要攔住兩人。
穆宇軒直接無視了女人的話,快步邁進了裡間的休息室。
白姍仍不死心,衝到前麵,擋住了穆宇軒。
“你不準進去,你爸爸都已經這樣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求求你了,給他一條活路吧。”
“讓開。”男人麵色微沉,斂著長眸。
白姍被男人身上冰冷壓迫的氣場嚇到,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卻還是硬著頭皮不肯走。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男人陷害,這會兒還被監禁在美國,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就氣得牙癢。
這會兒,樸笑笑實在看不下去了,將白姍拽到了一邊。說實話,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賤人,你給我放手,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了……”被拽到牆角後,白姍氣的不行,繼續嚷嚷了起來,聲音比剛才大了好幾個度,生怕外邊的人聽不到似的。
“閉嘴。”樸笑笑冷聲道,拽住女人的手腕,悠悠道:“宇軒看在你是他長輩的份上,才給你麵子,我不是他,我可不會給你麵子,你再多說一句試試,小心我把你的手擰斷。”
“嘶,你,你……”白姍瞪大雙眸,驚的說不出話。
“行了,都消停些吧。”病房外,響起一陣嚴厲的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