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救護車上,隻顧著看醫護人員給紀擎軒做檢查。
這時,一個醫生走過來,看著我的手,說道,“你的手動凍紫了,趕緊活動活動。”
他一說,我低下頭才發現,雙手真的全部發紫,剛才的傷口似乎都被凍住了,這會,在溫暖的車裡,這雙手居然連彎曲似乎都有些難了。
醫生看著我,說,“你先彆亂動,等一下到醫院讓那裡的醫生給你處理。”
救護車將我們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當我跟著下車,一抬頭看見麵前醫院的名字,心裡“咯噔”一下。
光銘醫院。
我們居然到了紀兆銘的醫院。
希望他不在。
我心裡暗暗祈禱。
可是有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在遵循著墨菲定律。
紀擎軒剛被送進急救室,我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個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過的男人——紀兆銘。
現在他已經不帶眼鏡了,頭發也比之前短了一些,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是冷然犀利。
我看著他不禁覺得異常陌生。
即便如此,我還是走上去,對他說,“請你不要傷害紀擎軒,如果你不願意救他,我們可以轉院,我們……”
“在你心裡,我就如此醜陋不堪?”
紀兆銘打斷我的話。
男人冷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受傷。
微微彎腰,低頭想抓我的手,我下意識躲了一下,可是男人的動作快,還是把我的手抓了起來。
他看著我的手,微微蹙眉,“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他?萬一到最後他隻是昏迷,你的手都要截肢了怎麼辦?”
紀兆銘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截肢?”
男人目光冷淡,放下我的手,轉身說,“跟我過來吧。”
說完邁步就走。
我怕被截肢,趕緊跟著紀兆銘。
這個時候我的手雖然恢複了一點,但是已經有些開始發疼了。
紀兆銘將我帶到了一個治療室裡,讓護士去拿東西,男人就先把自己的手搓了搓,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想抽走,可是男人的力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