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停下車,我坐在車上想了好一會。
等一下我上車要如何跟紀兆銘說梅瀾的事情。
爍爍已經吃了三次藥了,第四次之後,如果紀兆銘再不給解藥,那爍爍可能會……
後果我不敢想。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想好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才下車,徑直去了紀兆銘的辦公室。
男人的辦公室在醫院行政樓的頂層。
我一路走上去,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到了紀兆銘辦公室的門口,我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很快,門就開了,我看見紀兆銘站在門口,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帶著眼鏡,嘴角彎著溫和的笑。
看見是我,才說,“來了,外麵熱嗎?”
“不熱。”我搖了搖頭。
最近,在我麵前的紀兆銘,永遠沒有攻擊性,一切就好像最初的樣子。
他眸光溫柔似水,嘴角總是銜著淺淺的笑。
做的事情,恰到好處,會為我化解尷尬,又不會為難。
隻可惜,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他再裝出這副模樣,我看上去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我沒有笑,隻是順著他留出的空間走進辦公室。
男人也跟進來。
我坐在沙發上,他沒有坐在辦公椅上,而是坐在我旁邊,溫聲問,“你說有事跟我說,是什麼事情?”
“是……”我看著紀兆銘的眼睛,男人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期待,我咬了咬嘴唇,才說,“我今天看見梅瀾了。”
“誰?”
紀兆銘明顯一愣,似乎是對我沒有說出他期待的話,有幾分驚訝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