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瀾。”
我重複。
聽清楚了名字,紀兆銘的眼神馬上露出一些冷漠,雙腿交疊,手放在膝蓋上,看向我,用十分疏離的聲音說道,“所以呢?”
這個語氣,就好像這個人不是和他相戀十幾年的戀人,而是一個隻見過一兩麵的路人。
在說起他的名字時,在他心上兩一層漣漪都激不起。
我卻沒有被他這種狀態打退,繼續說,“梅瀾得了子宮癌。”
當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紀兆銘的沒有微微蹙起。
然後,我又補上了兩個字,“二期。”
在我說出二期這兩個字的時候,很明顯紀兆銘的神情微微的放鬆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哦。”
看見男人的放鬆,我趕緊接著說,“但是我今天見她的時候,她的助理告訴我,她不肯治療,因為一旦治療可能就終身無法懷孕了,她一直抱著懷孕的希望。”
“那是她的事情。”
紀兆銘依然保持著原來在的姿勢看著我,表情疏離,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不甘心繼續說,“那你就沒有想過,像梅小姐這麼優秀的女人,就算是腿不好,肯定也有許多男人喜歡她,可是她這些年一直單身,是因為什麼?”
“那是她的事情。”
紀兆銘依然是同樣的話。
我見他這樣,一時之間真的為梅瀾不值,“那還不是因為你耽誤了人家十幾年,縱使你做了那麼多錯事,可是梅小姐一直愛著你,一直等著你,一直渴望有一天你想明白了,報仇不是人生唯一的重要的事情,回頭,就會看見她還在原來的地方等著你!”
這個說辭是我在車上就想好了的。
是我編的。
我不知道梅瀾是怎麼想的。
紀兆銘看著我,表情似乎微微有些鬆動,問我,“這些是她告訴你的?”
“沒有,是我猜的。”我知道我騙人也騙不過紀兆銘。
男人聽完,才問我,“知道了,除了這些,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