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那個人嗎?”秦初念試探道:“是你的熟人?”
商厭直勾勾的看著她,“你聽到什麼了?”
秦初念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下,她小聲道:“沒聽到,就看到你們在說話,還以為是你的熟人。”
“真的嗎?”商厭的態度有些嚴肅了,他追問著。
秦初念看向廣場正中央的巨大噴泉,“剛剛不是在放音樂嗎,我怎麼可能聽得到。”
她剛剛看到商厭的時候,這個音樂噴泉正好到了新的一輪。
商厭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他說:“那些事並不好,我不想讓你知道,會汙染你的耳朵。”
“嗯。”秦初念果然沒再問。
直到回家,秦初念自己一個人進了浴室後,才慢慢鬆開攥緊著的手。
她其實是騙商厭的。
她聽見了。
她聽見了那個人說自己是商厭的爸爸。
秦初念撫著自己的胸口,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商厭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自己的家人,高中認識他那會,他就是一個人住的出租屋。
秦初念覺得這裡麵好像有很多謎團似的,可是看商厭的樣子,他那麼明顯的不想讓她知道他家裡的事。
她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了解過商厭?
秦初念要去秦氏公司上班的事情,商厭沒有意見。
而是直接將她安排在了自己辦公室,做他的貼身助理。
秦初念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員工的身份走進公司,商厭牽住她的手:“不用緊張,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此時正好是上班時間,公司大堂的人很多,都在等電梯。
秦初念想掙脫出他的手:“彆這樣。”
“為什麼不這樣?”商厭倒是坦蕩:“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夫妻。”
秦初念:“影響不好。”
這裡好歹是她家的公司,公司的規章製度她也知道。
辦公室戀愛並不被允許。
雖然她和商厭確實是夫妻,但是這樣明目張膽也說不過去。
商厭見她似乎真的不太願意,輕嗤一聲,“誰敢說不好?”
但到底還是鬆了手。
秦初念的工位在外麵,商厭把她帶過去就被人叫去開會了。
秦初念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明顯商厭已經提前打過招呼,所有和她說話的人,態度都是恭恭敬敬,也沒有人敢指使她做什麼。
秦初念在下午的時候,終於還是敲開了商厭的門。
與此同時的醫院。
盧惠也推開了秦誠的病房門。
她拿著手機,衝病床上閉著眼休息的秦誠說道:“小念今天已經去公司了,商厭給她安排的職位是他的助理。”
秦誠病態的臉上有些愧疚,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看來讓小念去公司是正確的,商厭的防備心那麼重,也就隻有小念可以了。”
盧惠在窗戶邊坐下:“我是在擔心小念,她心地善良純粹,如果知道我們讓她進公司隻是為了從商厭那裡拿資料走,老秦,你說小念會不會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