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厭放開她的時候,秦初念整個人都支撐不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商厭還是蹲在她麵前,他唇角也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從秦初念那邊沾染過來的血痕。
他垂目,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初念:“撒謊,弄傷自己,秦初念,我現在很生氣。”
秦初念腦袋裡還有缺氧過後的眩暈感,她茫然的看著商厭,眼睛通紅,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商厭黑眸掃過桌麵上的藥盒,他默然起身,隨後將藥盒拿起直接扔進垃圾桶。
他確實動氣了,眼睛裡的黑霧像是起了漣漪,不停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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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秦初念就被商厭留在了家裡。
他說:“既然覺得他們給你的壓力那麼大,那就彆過去了,你想知道什麼真相,都可以問我,我可以告訴你。”
秦初念的手機又一次被商厭收了回去,連帶著的,她連公司也不用去了。
商厭直接將工作都大部分帶回了家裡,每天都陪著秦初念。
當然這個陪是他自己理解的陪,他就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秦初念坐在陽台的躺椅上,她沉默了下才問:“商昊生的車禍和你有關係嗎?”
商厭一頓,倒是也不再偽裝,他坦然承認:“有,是我安排的。”
“你不是說他是意外嗎?那邊的道路有問題,而且他也是酒駕。”
“那輛車的刹車有問題。”
“他和我的見麵也是你安排的?”
“……是,但也不完全是。”
秦初念點點頭:“我知道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她好像已經並不會驚訝商厭能做出這些事了,她對於他的任何安排都能夠坦然接受。
大概就是因為她已經清楚的認識到,商厭的手段早已超出她的想象了。
是她以前太容易相信人。
這怪不得任何人。
秦初念這幾天,都待在家,她聯係不了外界,也並不想被彆人聯係。
但是她沒想到,秦雲亭會主動上門來找她。
秦雲亭還是一如既往的嫵媚明豔,但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她的疲憊。
秦雲亭在看到秦初念的瞬間就皺了眉心:“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秦初念這幾天都沒有照過鏡子,她並不清楚秦雲亭說的是什麼意思。
頓了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雲亭沉默下來。
她臉上神情很複雜。
秦初念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了然道:“是媽和二哥讓你來的嗎,他們還是想要那份文件?我說了我沒有。”
“是媽讓我來的。”秦雲亭說:“但不是因為文件,而是鬆白,小念,鬆白被商厭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