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頓了一下才開口:“商經理,秦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
“說事。”商厭直接道。
邵峰低聲道歉,“抱歉商經理。”
秦小姐出事的時候,他就在現場,而且也是他叫的救護車。
所以他當時也看的一清二楚,在秦小姐躺在血泊之中的時候,他這位從來不動聲色,又城府深沉的上司,臉上的慌亂和關心。
而且這兩天商厭一直都呆子啊醫院裡,邵峰根本聯係不上他。
本來想著再聯係不上,他都要直接來醫院了。
但是這也是看出來了,秦初念在商厭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所以邵峰才會以為商厭現在的心情必然不太好,想要從關心秦初念的身體切入話題。
不過現在聽商厭的語氣,他明顯還是很鎮定。
邵峰也就隻有趕緊將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訴給商厭:“是這樣的,秦鬆白拿走的那份文件,根據追蹤和調查,現在已經能確認,兩份都在他自己的手裡,並沒有給任何人。”
商厭的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毫不意外這樣的結果,他說:“秦鬆白自視甚高,當然不會把他認為的重要證據給其他人,畢竟他最想要的應該就是親自給我定罪。”
邵峰連連應是:“商經理說的沒錯,按照您之前預想的去追蹤,果然發現他在外網注冊了額郵箱賬號,還設置了定時發送,時間就是設置在昨天晚上,不過被我們的黑客給攔截處理了。”
商厭站在走廊的儘頭,他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的大廳,雖然去年沒回答邵峰的話,但是眼裡的諷刺卻很明顯。
邵峰拿著電話,雖然沒有看到商厭,但是大概也能想象出商厭現在的表情。
他忍不住在心裡替秦鬆白捏了一把汗。
說真的,他們這些做助理的雖然不是決策層,可是跟著自這些領導也都能看出來一些形勢。
至少他心裡清楚,在公司的時候,秦鬆白就玩不過商厭,更彆說現在了。
實際上他自己也是,在還沒有被秦鬆白提拔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商厭的橄欖枝。
縱然,邵峰也知道,做這種牆頭草的事情會違背道德,可是他隻是一個打工人,還有一家老小需要養著,他需要這份工作。
邵峰問:“那商經理,二少這邊怎麼處理?還有之前那些二少肇事逃逸的證據,現在要放出去嗎?”
“不。”商厭沉聲道:“秦鬆白的事情先不用管,把他看好就行。”
邵峰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因為秦小姐。
畢竟秦小姐才剛出事,要是知道二少這邊又出事了,不知道會受多大的刺激。
和邵峰的電話結束,商厭在外麵站了一會才回去。
結果剛推開病房門,就看到秦雲亭也在。
她正在和秦初念聊天了,看到商厭回來也並不驚訝,反而是淡定的和他說道:“我過來和小念說點事。”
她說完,又看向秦初念,微微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秦初念看了一眼商厭,才很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