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錯了。”魏玠相當好脾氣地笑。
其實他能沿著這條利益線追查下去,對昭華大有好處。
她篤定,早晚會查到貴妃身上。
這與她要對付貴妃的目標不謀而合。
昭華一高興,就親昵地交握住魏玠的大手。
“我也想跟你一起查。”
魏玠並不讚成。
“你是女子,不該牽扯進來。
“金伯侯險些被溺死宮中,這便是前車之鑒。”
見她不大情願的樣子,他又補上:“不讓你明著插手去查,但你若好奇這件事的進程,我可以私下同你說。”
昭華理解他的顧慮,他都這樣讓步了,她也要識時務。
“那就這樣吧。
“不過我還有個想法。
“你說過,鄭光是鄭老太爺的養子,他一人之罪,連累不到鄭家其他人。
“當真是鄭家運氣好,亦或者,這本就是他們留好的退路呢?”
魏玠懂她這話的意思。
這鄭光,是鄭家的替罪羊。
若隻有鄭家,從大局考量,他不會追究到底。
可如今牽扯到其他官員,已然超出他控製,那麼,他必然是要插手的。
“不談這些了。今日找你,還有件事。”
“什麼事?”昭華隨口一問,心裡還想著舅舅藏到哪兒去了。
魏玠緊握她的手,眼眸似暖陽和煦。
“明日帶你去城北賞花。”
這還是她啟程去川城前,和魏玠約好的。
但過去這麼久,又經曆這麼多事,她早忘了,他卻還記得。
……
魏玠走後,昭華也沒找到舅舅,想必人早已走了。
綠蘭走進來,欲言又止。
“公主,奴婢感覺,這幾日有人盯著奴婢,今日出街采買,還,還有人跟蹤奴婢。”
不想主子擔心,她又改口,“可能是奴婢看錯了。”
昭華凝眉,臉色肅然起來,“是麼。”
翌日。
如今已是暮春。
城北的花謝了大半。
不過前來賞花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魏玠擇了一處賞花台,隻需待在那雅間內,就能通過四麵的窗戶看儘滿園芳菲。
他想的是,他們可以靜靜待在這兒,不受人打擾,也不會被人認出。
兩人都沒帶仆從,昭華給了綠蘭些銀子,讓她隨處逛逛,自己買些東西。
綠蘭開心得像個孩子。
傍晚時分。
阿萊快步入內稟告,麵色格外凝重。
“公主,綠蘭被害了!”
聞言,昭華手邊的茶杯被打翻,目光發滯。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