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心一軟,把茶盞遞給她。
“行。”
小蓉跟在青丘後頭,一前一後進了正院,便瞧見蕭吟知與徐清泓麵對麵而坐。
徐清泓一襲白衣,隻簪銀飾,小家碧玉的氣質儘顯,溫婉可人,宜喜宜嗔,不像北疆來的姑娘,倒像是在江南米脂之鄉裡長成的。
她麵前擺著棋盤,白子已經被黑子吞噬殆儘。
徐清泓低著頭,聲如蚊呐:“我……我的棋藝一點精進都沒有,讓王爺看笑話了。”
蕭吟知把黑子丟進棋簍,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莞爾道:“人都有自己擅長與不擅長的,何必自怨自艾呢?”
小蓉清了清嗓子,將茶盞雙手遞上,道:“王爺,清泓姑娘,請用茶。”
徐清泓的視線從那兩盞茶上擦過,眸光一縮,不動聲色。
蕭吟知接過一盞,不輕不重擱置在一邊,淡聲道:“本王不喝牛乳這樣甜膩的。”
“那奴婢去換新茶來。”小蓉趕緊道。
青丘原本是想要去的,見小蓉已經去了,便隻能站在原地伺候了。
徐清泓曼聲道:“王爺不喝的,我也不喝。但是東西都是好東西,浪費了實在是不妥,青丘,我的這盞牛乳茶賞給你喝。”
“姑娘,這不合規矩。”青丘一愣。
徐清泓親熱地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道:“你的辛苦呀,我看見眼裡。這點賞賜算什麼呢?”
青丘依舊是猶豫的,她看了一眼蕭吟知,見蕭吟知沒露出反對的神色來,也隻能躬身施禮,雙手接過那盞牛乳茶。
“那……多謝姑娘。”
她雖是拿過來了,卻也不敢多喝,怕錯了規矩,隻喝了兩口,就端著了。
徐清泓又鬨著要與蕭吟知下棋,青丘連忙將茶盞放下,去布置棋盤。
才一躬身,她便覺得腹痛難耐。
一縷黑血霍地從嘴角流淌了下來。
“你怎麼了?”徐清泓詫異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