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遲遲沒有接話,現在她已經不信霍知硯了。
“我累了,想休息。”
霍知硯深深看著她,菲薄的唇瓣囁嚅,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忍住了。
“好,那你先休息。”
他給她蓋好被子,正準備離去,張嫂過來敲了敲房門,故意很大聲的說話。
“先生,紀小姐回來了!”
她聲音裡透著興奮,明顯更喜歡紀挽歌一點。
霍知硯的麵色一沉,下意識看向薑願,薑願已經躺下閉上了眼,似乎已經無所謂了。
霍知硯的心臟揪緊,他情願她像個潑婦一樣的質問自己。
“我去處理,你好好休息。”
霍知硯離開,將房門關上。
“她來就來了,有什麼好高興的,彆忘了你吃的是誰家的飯。”
他看向張嫂,聲音不善。
張嫂嚇了一跳,趕忙低頭。
要是以前,先生從不會這樣和她說話,她是家裡的老人了,霍知硯平常還是很尊敬自己的。
可現在因為這個薑願,霍知硯對她幾次說了重話。
要是紀小姐回來就好了,她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會和先生一樣敬重她這個老家夥。
一想到這,張嫂更加堅定要把薑願弄走,把紀挽歌弄回來。
霍知硯下樓,就看到紀挽歌提著行李箱,穿著白淨的衣裙,長發落下,整個人楚楚可憐,眼眶都是紅的。
“阿硯。”
短促的兩個字,充滿了委屈。
“你怎麼來了。”
霍知硯不知怎的,曾經紀挽歌掉一滴眼淚,自己都是心疼的。
可現在,她在自己麵前哭成孟薑女,自己也無動於衷,甚至還覺得她動不動就哭,怪煩人的。
他倒希望薑願多哭哭,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彆把自己憋壞了。
紀挽歌說了好幾句話,但霍知硯明顯在分神,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你剛剛在說什麼?”
他問了一下。
紀挽歌麵色一僵:“我……我和雲峰離婚了,現在從厲家搬了出來,我無家可歸了。”
“真的離婚了?”
霍知硯語調上揚,有些意外。
紀挽歌以為他是驚喜,立刻說道:“是啊,他終於放過我了,阿硯,從現在開始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了……”
紀挽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不客氣打斷。
“紀挽歌,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的聲音,十分嚴厲,把紀挽歌嚇了一跳。
“我……我從未喜歡過他,我心裡一直都是你。阿硯,我的情意你最明白了。”
“我已經有薑願了,雲峰愛你疼你敬重你,這樣好的男人你不要,你以後可彆後悔。”
氣氛,陡然僵持起來。
紀挽歌麵色發白,咬著唇瓣,說不出話來。
張嫂趕忙打圓場,拿起了紀挽歌的行李。
“先生,這兒可是紀小姐的娘家,如今她離婚了,沒有彆的地方去了,就先讓她住下吧。樓上有空房間,我帶紀小姐上去。”
說罷,張嫂就要擅自做主拿行李上去,紀挽歌也趕緊跟著。
霍知硯打斷。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