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寧遠早早的起來,給董筱婉和高倩兒做早餐。
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基本上都沒有入睡。
不過精神狀態,卻有著天壤之彆。
寧遠自不必說,依照現在他的修為,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覺,依舊能夠精神抖擻。
最成鮮明對比的是董筱婉和高倩兒。
一個神采奕奕,一個無精打采,簡直就是鮮明對比。
董筱婉看著高倩兒的黑眼圈,問道:“倩兒,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高倩兒心說,昨天晚上,你們都沒有消停,我怎麼可能睡好?
不過這些,她隻能想想,不能付之一口,要不然的話,就實在是太過尷尬。
“嗯,可能是喝酒喝多了!”
聽到高倩兒醒目與的回答,董筱婉就衝著寧遠白了一眼。
“都怪你,灌了倩兒那麼多酒!”
高倩兒也在同一時間,朝寧遠那裡看了過去,眼神之中帶了幾分幽怨和責怪。
不過,同樣是責怪的眼神,她和董筱婉的則是完全不同。
寧遠嘿嘿一陣傻笑,分彆給高倩兒和董筱婉夾菜,希望以此來堵住她們兩個的嘴巴。
“對了,倩兒,筱婉,你們知道這新港哪裡有古玩市場嗎?”
董筱婉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九龍那邊就有一個古玩市場。吃完飯後,我帶你去吧!”
說完之後,她就又看向高倩兒,問道:“倩兒,你要不要一起去?”
高倩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在家裡補覺!”
等吃完飯後,高倩兒就用一種非常幽怨的眼神,目送寧遠和董筱婉離開。
寧遠和董筱婉一起,來到九龍古玩市場。
上午比較冷清,整個古玩市場都沒多少人,偶爾有三兩顧客,也都是行色匆匆。
寧遠和董筱婉轉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看到中意的古玩。
就在他們轉的有點累,在一家茶攤前喝涼茶,稍作歇息時,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看樣子得年過七旬的老者,懷裡捧著用麻布包裹的物品,憂心忡忡的,走到一家古玩店前。
“老板,你們這裡收文物嗎?”
古玩店的老板,是一個三四十歲,微微發福的胖子。
他那精明的小眼睛,盯著來人仔細打量了一眼,問道:“收啊,你這有什麼文物?”
見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老者就小心翼翼的解開背後的包裹,露出一個畫軸。
畫軸緩緩打開,這是一幅山水畫,落款是近代知名畫家張大千。
古玩店老板從櫃台上,取出一個放大鏡,先是研究了一下紙張的材質,緊接著又看了看畫作內容,最後又盯著落款仔細研究起來。
“老板,我這幅畫,你看能賣多少錢?”
老者見對方研究了這麼久,就眯縫著有些渾濁的眼眸,很是著急的問道。
“你這幅畫落款雖然是張大千,可卻是仿作,而且仿的還比較粗糙,不值幾個錢!”
“老板,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父親曾和張大千是好友,這是民國38年,張大千贈予我父親的,怎麼可能會是仿品呢。要不,你再仔細瞧瞧?”
聽到這古玩店老板,說他的畫作是仿品,老伯當場就有些急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
古玩店老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老爺子,我從小就在這古玩市場上混,到現在都已經三十年了,怎麼可能會看錯?其他的不說,光是你這紙張,就不是民國38年的,而是最近一二十年的宣紙。”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大老遠的跑來一趟不容易。你要是真的誠心賣,我就給你這個兩百港幣當辛苦費,你看怎麼樣?”
聽到自己家傳的寶貝,隻能賣兩百港幣,老者當場就老淚縱橫,嗚嗚的痛哭起來。
看到老者在自己門前放聲大哭,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古玩店老板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