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這也一大把年紀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再怎麼哭,也不能把仿品給哭成真跡吧?”
“我告訴你,你要是誠心賣就賣,要是感覺賣的虧,就再去彆家看看,彆在我這裡哭,影響我做生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存心欺負你呢!”
聽到古玩店老板的話,老者也就停止了哭泣,用枯瘦如柴的手背摸了摸眼淚,苦苦哀求道:
“老板,我兒子出了車禍,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等錢救命呢。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變賣這祖傳的寶物。二百港幣實在是太少了,你能不能再多給一些?”
聽到老者的哭訴,古玩店老板就顯得很是不耐煩。
“真是晦氣,我這開門是做生意的,不是搞慈善的。哎,算了,看你一大把年紀,兒子還出了車禍,也比較可憐,我就再給你加一百吧,三百港幣不能再多了。要是你還覺得賣的虧,就去彆家看看吧!”
見老板說的如此堅決,老者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賣時,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就突然傳了過來。
“老伯,你這幅畫我要了!”
老伯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本能性的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偉岸的年輕男子,正朝自己走來。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寧遠。
老者顫微微的問道:“你能給多少價?”
寧遠並沒有直接回答老者,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你兒子手術費還差多少?”
老者脫口說道:“還差五萬!”
寧遠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以五萬的價格購買,你看怎麼樣?”
聽到寧遠的話,老者激動手都在發抖。
“還是好人多啊!”
說話時,他就要給寧遠跪下。
寧遠眼疾手快,趕緊將其攙扶起來。
“老伯,你這可就折煞我了,趕緊起來!”
說完,他就側目看向董筱婉。
“筱婉,給老伯拿五萬港幣!”
董筱婉應了一句,就從包裡取出五萬港幣遞了過去。
由於古玩市場,很多都是擺地攤的攤販,不能刷卡,也不能像內地那樣,支持某寶和某信支付。
因此,再來這裡之前,他們還特意去銀行,取了二十萬的現金,放在包裡,算是有備無患。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在下意識裡將目光投向了寧遠。
寧遠的口音,並非是新港本地土著,而且還有董筱婉這樣漂亮有氣質的美女當秘書,隨身攜帶幾十萬的現金,出手也如此闊綽。
如此種種聯係在一起,在這些圍觀者來看,寧遠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一個來自內地巨富之家的二代,而且還人傻錢多!
古玩店老板看向寧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頭閃著金光的肥豬一樣。
他雖說沒有見過張大千的作品,可憑借著多年經驗來判斷,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那副山水畫絕非真跡。
不過,那副畫的畫功非常深厚,寫意也非常傳神,在近現代的山水畫中,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之作。
雖說想要糊弄行家裡手不容易,可若是遇到一個胸無點墨,卻還想附庸風雅的暴發戶,比如說眼前這位來自大陸的年輕男子,還是能夠狠狠地宰上一刀,賺上一筆的。
念及於此,古玩店老板那賊溜溜的目光,就盯著寧遠仔細打量起來。
古玩店的生意,講究個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在他看來,寧遠就是可以讓他開一次張,直接吃三年的肥羊。
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這樣肥到流油的羊,若是不狠狠地宰上一刀,簡直就是對不起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