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若馨知道有這樣紋身的人絕對是蝴蝶門的核心成員,於是立即下跪道:“屬下畢若馨見過大人,請大人明示!”
在蝴蝶門裡麵,不知道對方是誰而級別又在自己之上的情況下,隻能稱呼對方為大人。
那人“嗯”了一聲,將衣服扣起來,然後道:“我是朝廷兵馬司的一位長官,至於是誰,怎麼發現你的,你不必問。我倒是要問問你,戴府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向附近的蝴蝶門稟報?”
畢若馨忙道:“屬下久離京師,對附近的蝴蝶門人眾已不太熟悉,所以沒有及時上報。屬下準備天一亮再去尋找蝴蝶門標識。”
那人冷哼道:“等你天一亮再上報,恐怕我們蝴蝶門所有秘密機構都被鏟除了。畢若馨,你真是罪大惡極,我就算將你立即殺了也不為過。”
畢若馨心下冷哼道:“我已經脫離蝴蝶門,我自己身上有八蒸水,你們休想控製我。”想到這裡,並沒有說話,看此人接下去乾什麼,如果他要動手,自己也絕不手軟。
那人見畢若馨不說話,自己便給自己台階下,道:“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隻要你戴罪立功,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你將戴府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
畢若馨壯著膽子問道:“大人,戴牧是不是咱們蝴蝶門的人?”
那人喝道:“大膽,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
畢若馨心理輕蔑的笑笑,心想,想嚇唬我可沒那麼容易,於是道:“這當然是我問的問題,如果他是我們蝴蝶門的,又涉及到我們蝴蝶門的機密,我肯定會如實奉告;但要是他不是蝴蝶門的,我何必費口舌彙報他的情況呢?”
“你……”那人已經看出畢若馨對自己已經沒有懼怕之意,心下惱火,但是沒有辦法。他其實是有密探安插在戴府,那密探被慕容仲抓了,投在京兆尹府衙的大牢裡。此人秘密去了京兆尹大牢,以問話為名,偷偷接觸了那名密探。那密探通過蕭雲良說畢若馨是蝴蝶門的人,才認定畢若馨是蝴蝶門,便將這個情況告訴了這人。這人回到自己的家裡,查了蝴蝶門的人員檔案,知道有畢若馨此人,所以深更半夜摸到畢若馨的門口,給她下了蝴蝶鏢,然後便到池塘邊的大柳樹下等著,想不到畢若馨隨後就來了,他才確信畢若馨是蝴蝶門的人。
但是現在畢若馨居然對自己有抵觸,心想,每個蝴蝶門的下屬弟子都有一個長官鉗製,而自己越過她的長官和她接觸,可能引起她的不滿。但是如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太師不在京城,戴府的事,他有責任調查清楚。
想到這裡,這個兵馬司的官員鎮定了一下道:“好吧,我隻能告訴你,戴牧並不是蝴蝶門的人,但是對我們蝴蝶門非常重要。你明白嗎?”
畢若馨對他說的話似懂非懂,要是一般的下屬肯定會裝做懂了,然後就彙報自己的情況,但是畢若馨還是繼續問道:“我不明白,他怎麼就對我們蝴蝶門重要了?”
那人氣得心都疼,心想等我套出你的話,你看我怎麼對付你。於是忍住怒氣道:“他是丞相接通江南的重要通道,所以我們安插了許多人在他的府上。”
畢若馨現在才徹底的明白了,於是道:“現在你的人也隨著戴府家人一道被抓了,你得不到消息了吧?”
那人冷哼道:“所以這就是你立功的時候了。你告訴我戴府的情況,我會在太師麵前表彰你的功勞,提升你做地方蝴蝶門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