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堅定地點了點頭,去上官家做客,這是一份考驗,是泠兒家人對他的考驗,隻有得到認可,他才能和泠兒在一起。
聽聞葉凡肯定的回答,原本羞澀的上官泠眼神變得亮晶晶,自豪驕傲的光彩在眉眼中漾動,令人難以逼視。
她的眼睛似是會說話,她的笑容,她的表情時刻訴說對情郎的期待。
葉凡緊緊地握住一對柔荑,倒了一杯酒緩緩喝下,認真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方才的稱呼雖然唐突,但往後我會讓它變成事實。”
這下輪到泠兒母親尷尬,她不由得錯開眼神,頓了頓說道:“吃菜吃菜,先吃菜。”
桌上隻有一個果盤和美酒,並沒有上菜。
但即便是白癡,也能明白泠兒母親的意思是為了緩解尷尬,所以沒有人傻到要戳破這口誤。
上官泠咬咬嘴唇,貼到葉凡耳畔,輕笑道:“你剛才喝酒,是因為心虛麼?”
葉凡低聲笑道:“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麵對這樣的處境,都需要一杯美酒來壯膽。”
隨著壽宴流程進行,楚家子孫及親戚開始送上賀禮。
楚嘯天和楚浩天聯手抬上壽匾,並贈玉如意、字畫。
這並非按照之前拜壽的順序來,純粹是誰先贈禮就先唱誰的名。
為了楚家麵前博一個好印象,一些富豪爭先恐後,當然也有囊中羞澀的人覺著自己壽禮淺薄,不好意思上前唱名,這都無妨。
“唐家公子唐潛贈禮,福祿壽三仙白玉套牌、日本回流香榧獨木六寸圍棋棋墩,43號雪印蛤碁石。”
“那可是和田籽料,乃是我哥請大師雕琢而成,玉質細膩白潤,上有灑金皮,請專家估價,價值兩百萬呢。”
唐文一聽哥哥的贈禮,生怕彆人不知道禮品的價值,連忙介紹,說著,得意洋洋朝葉凡瞪了一眼。
葉凡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驚訝,頗感興趣地凝望唐家少主的贈禮。
唐文大喜,驕傲對葉凡道:“怎麼樣,賤民,就算巴結到上官家大小姐,但還是掩蓋不了你卑微的本質,一聽到這麼名貴的禮物,是不是眼睛都看花了?”
上官泠眉頭一皺,麵露不善瞪視唐文。
葉凡都沒有和他搭話,這個討厭鬼又上前來洋洋自得。
葉凡笑笑,出乎眾人意料,竟然認可地點點頭,道:“的確,唐家公子的贈禮真令我羨慕,可見令兄的壽禮真是用心了。”
唐文大喜過望,自以為壓過了葉凡一頭,冷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現在的和田玉籽料千金難求,非常稀少,我哥哥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製備好這份禮物。”
唐文的話句句不離和田籽料白玉套牌,卻隻顧著談論這套牌的價錢,對其藝術價值沒有絲毫見解,足見淺薄。
這人就是來裝逼的,葉凡不在意地笑笑。
上官泠厭惡道:“作為壽禮,我尊重令兄的心意,但用金錢來衡量,區區幾百萬還不足以在我們麵前囂張。”
堂堂三大世家,隨便一輛豪車就不止兩百萬,真要論起金錢,這禮物的意義反倒大打折扣。
唐文臉色難看,上官家和唐家都是頂尖大族,兩百萬的確算不了什麼大事。
他盯著葉凡,冷冷喝道:“哼,小子,你就隻會躲在女人的後麵麼?”
葉凡的目光凝視唐家少主唐潛的禮物,感慨對唐文說道:“我在欣賞令兄的贈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