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蟬衣一愣,臉上流出兩道淚痕,哭泣道:“師父,我不該學了醫術後取其精華用於改善家傳針訣,我對不起你。”
看到自己徒弟懺悔的模樣,葉凡心頭一軟,輕聲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你有自己的感悟,並改善家傳針訣,這本身很了不起。”
“我不怪你,我怪的隻是那些沒有醫德,亂潑臟水的老東西。”
說著,葉凡瞥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李神醫,坐上法拉利揚長而去。
這一出楚老爺子七十大壽宴會的鬨劇,對他葉凡而言,算是結束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真特麼的曹丹。
葉凡開著車,不禁暗罵出聲。
心底恨意,絲毫沒有縮減。
他葉凡是一個說道做道的人。
說和楚家恩斷義絕,那就一定恩斷義絕。
說要報複唐家,那也絕不放過。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唐家的人在中間搞事情。
楚家人雖然愚蠢,但一開始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直到事關楚老爺子的生命安危。
至於那李神醫,挑梁小醜一枚,葉凡還不屑於親自報複,交給徒弟李蟬衣就是。
如果李蟬衣懂他受的委屈,給了那老東西懲戒,也就罷了。
如果沒有,哼,那這徒弟也就沒必要收下去。
現今,最為要緊的還是趕快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的屈辱和委屈,葉凡絕對不要在忍受第二次。
等到連楚家都要仰望他的時候,今天所受的委屈都將不值一提。
宣城唐家,你給我好好等著,隨時準備迎接小爺的憤怒吧!
此外,葉凡還得計劃回家一趟,出門在外許久了,他該回家探望父母,並了解父母雙方隱藏的背景。
隻可惜,這一次的目的還是沒能達到,他和楚家恩斷義絕,始終沒有從外公口中探知母親當年和家族的恩怨。
直至深夜,李蟬衣才從楚家莊園的小彆墅中走了出來。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輕輕說道:“諸位,不負眾望,楚老爺子的毒我已經引出來了,加上師父所贈的極品人參,用不了多久,老爺子就能康複完全。”
一聽這個消息,楚嘯天淚濕衣襟,在李蟬衣麵前深深地鞠上一躬,感激道:“多謝李少爺出手相救,妙手仁心,楚家上下感激不儘。”
李蟬衣表情平淡,目光惆悵眺望窗外,歎道:“客氣了,我隻是完成師父的叮囑,也算是為李老和楚家的矛盾做個了結。”
得知李神醫行針出了差錯,甚至把黑鍋甩給師父,李蟬衣臉色鐵青。
但李神醫畢竟是家族的人,他不能不管。
李神醫老淚縱橫,怯懦地站在李蟬衣身旁,小聲道:“多謝少爺救命之恩。”
他幾乎害死楚家老爺子,若非少爺給他兜底,他怕是要被楚家的人活活剝皮拆骨。
李蟬衣淡漠地說道:“因為你姓李,同為一族,所以你和楚家的恩怨,我來接手,但你和師父的恩怨,我也不能不管。”
李神醫渾身顫抖,戰戰兢兢道:“少爺,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