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之後,王文斌背著包去了打印店,也給自己做了一份像模像樣的簡曆。他得去找份工作了,不管好壞,自己總得先去找點事做。
他先去了網上把自己的簡曆就像撒網一樣撒了一遍,然後又拿著簡曆去了所謂的人才市場。找了好幾天的工作,最後王文斌把手裡的簡曆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裡。這個結局他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隻不過他不信邪的想要再試一遍。
這天王文斌剛從一家寫字樓應聘出來,無奈地笑著,第一次聽說應聘還要先交錢的,說的天花亂墜,擺明就是一家騙子公司,像這種公司王文斌這幾天已經應聘好幾家了,基本上願意給他打電話叫他來應聘的大部分都是這種“目的不純”的公司。
剛出來,王文斌的手機就響了,王文斌看了看手機號碼,是楊紅打過來的。
“喂,楊紅,什麼事?”
“老板,晚上有空沒有?我請你吃個飯。”楊紅道。
隨後,王文斌就坐著公交車去了楊紅說的地方,一家小飯店,楊紅已經在那等著王文斌了,甚至於都已經上了兩個菜了。
“不好意思,老板,因為我等下還要趕火車所以我就沒等你來再點菜了,我給先點了。”楊紅帶著歉意對王文斌道。
“趕火車?你去哪?”王文斌有些驚訝。
“回家,回老家。”楊紅有些落寞地說著,接著道:“今天請老板你吃飯其實是想跟你道彆的,雖然跟著老板你也沒乾多久,但是卻非常感謝老板你一直對我的提攜,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隻能是請你吃頓飯,而且……我也沒多少存款,隻能在這種小店,還請你見諒。”
“先彆說這些沒用的,你為什麼要回家?是暫時家裡有事離開還是回去就不來了?”
“回去就不來了。”
“怎麼?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楊紅搖頭。
“那你為什麼回去?回你老家你能乾什麼?你不是說你有兩個孩子要上學,家裡公公婆婆身體也不太好,你老公在家裡做泥瓦匠賺得錢也不多你得在這裡賺錢的嗎?怎麼突然又想著回去了呢?”
“不是我想回去,而是我不得不回去。”楊紅再次搖頭。
“不得不回去?為什麼?出了事了嗎?”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我昨天被店裡給辭退了。”
“辭退了?好好的為什麼辭退了?”
“怎麼說呢?被一個顧客給調戲了,我潑了顧客一杯水,然後就被老板開除了,連帶著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什麼的全都沒了。其實,這種事在我乾服務員這麼多年也不是第一次見,更不是第一次遇到,隻是我有些煩了,有些看不到未來。沒有文憑,也沒乾過彆的,在這裡除了乾服務員我也不知道該乾嘛,可服務員就那麼點工資,最底層的服務員一個月三千塊都不到,我在這家店辛辛苦苦地做,也算自己有點能力,做了這麼久終於升到了一個領班了,能拿到接近五千一個月了,結果說開除就開除,被人欺負也沒個說理的地方。從這家店離開,我要再去另外的店又得從最底層做起,拿兩千多一個月,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往上升提工資。”
“而且,就算你辛辛苦苦的工資提了,說不定哪一天老板一個心情不好又把你給辭了。反正看不到未來,也沒有任何的保障。所以我想回去了,回家把地種好,準備多養點雞,說不定也比在這裡乾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