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坐在那,抽著煙望著楊紅。
“對不起。”很久之後王文斌對楊紅說著。
“老板你怎麼了?乾嘛對我說對不起?我應該感謝你,你怎麼對我說對不起了?”
“如果不是我當初把你從你最開始的乾的那家店挖過來你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我記得你在最開始那家店乾了很多年,老板很器重你,你那時候說你有六千一個月了是吧?結果我把你挖過來,給你的待遇是不錯,但是沒乾多久店就關門了。對不起。”王文斌深深地自責著。
“老板,你可千萬彆這麼說。”楊紅想要解釋,卻說不太清楚,這件事的確與王文斌是有關係的。
“家裡現在條件還困難嗎?”
“困難,兩個孩子上學,每年要花不少錢,公公婆婆身體都不好,每年都得進一兩次醫院,平時也都靠藥吊著。我老公要照顧孩子,也得照顧父母,平時就是在當地做做泥瓦匠,但是工資也不高,也不是每天都有事做。光靠他一個人肯定是養不活的,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一直在這邊上班的原因。”
王文斌沉默著。
“老板,來,吃,不管怎麼說,我心底裡是感激的。我在這乾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把我當朋友看真心對我的老板。”楊紅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笑著對王文斌道。
飯菜擺在桌子上,但是王文斌卻沒動筷子,隻是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抽著煙。
“老板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楊紅望著王文斌的樣子心裡有些忐忑。
“幾點的火車?”王文斌淡淡地問著楊紅。
“晚上九點半的。”
“去把火車票退了吧。”王文斌接著道。
“啊?”楊紅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把火車票退了,繼續跟著我乾吧。”王文斌再次說道。
楊紅驚訝地望著王文斌,幾秒鐘之後她臉上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道:“好。”
“陪我喝點酒,啤的,我記得你的酒量很好。”王文斌笑著對楊紅說著。
“我以前不喝酒的,這也是乾了這麼多年被逼著練出來的,特彆是以前在那飯店當管事的時候,一些往來的顧客總喜歡讓陪酒,沒辦法,就把酒量練出來了。服務員,來幾瓶啤酒。”楊紅笑嗬嗬地說著。
兩個人坐在那喝著啤酒,王文斌與楊紅碰了一杯之後道:“其實,我也有想過繼續做餐飲,就像你說的,我有經驗,不管做什麼事,有經驗就是最大的資本,有經驗,熟悉這個行業的人來做幾乎就成功了一半。而且,對於小吃店的那種模式我心裡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