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前因後果,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番悲憤無儘的慷慨陳詞,更是飽含深情,真是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而且,鴻軒也不是吃素的,你們倆不是率先發難嗎?那好,我如今就把這皮球踢給你們,讓你們自己去狗咬狗,我作壁上觀。
氣氛一時之間,尷尬起來。
隻因為,君天和釋迦牟尼都沒有想到,鴻軒能夠推脫得這麼乾脆。
本來,如果鴻軒抓住盟主之位這一點不放的話,那他們還可以好好周旋一番,然後待機出擊。
可是現在,輪到他們自食惡果,自己收拾爛攤子。
若是事先讓他們知道鴻軒會這麼做,他們打死也不會主動跳出來。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古人誠不我欺。
所以,他們一下子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片刻之後,才見到釋迦牟尼率先說道:“咳咳!阿彌陀佛,照貧僧說,既然考慮最為周全的乃是君天道友,那這盟主的位置,自然應該由君天道友來坐,而且,迷運境,實力一向強大,我想在場的諸位,也不會什麼異議?”
舌燦蓮花,佛門中人,能說會道,詭辯之術極為不凡,否則的話,那麼多的僧人,如何能夠渡化他們所謂的有緣人,遁入空門之中。
釋迦牟尼,才不會主動接盤,於是立刻把君天推出去,成為眾矢之的。
因為,在他看來,想要爭奪盟主之位的,絕對不止他們二人。
有些人,隻不過是故意裝作沉穩,一旦被逼,他們肯定會猛然一下,跳將出來。
於是,君天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推辭的姿態,說道:“釋迦牟尼道友這是說哪裡話?君天德行淺薄,實在是當不得這盟主之位,而天運境,古往今來,便是修運世界,九大境域之中,實力排名第一的,身為仙族後裔,釋迦牟尼道友,無論如何,都要比我出色太多,隻要在場諸位沒有異議,那釋迦牟尼道友,便是我等的盟主。”
兩人都相互吹捧對方,但內心之中,其實都是陰笑。
局麵再一次陷入尷尬的境地,兩人相互踢皮球,那這皮球,到底是要由誰來接呢?
卻在此時,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傳來。
“哈哈哈……真是熱鬨啊!天玄,代表地運境,地神宮,也來說兩句,這一次誅魔大會,事發突然,顯得比較倉促,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慢慢選出盟主,既然如此,那何不簡簡單單,大家做過一場,誰的實力最強,誰就是盟主,二位以為如何?”卻是地運境《竊運天書》的持有者,天玄。
正是渾水好摸魚,春秋戰國,人人可為天子,可為霸主,而且名正言順,反而是天下一統,郡縣分治,一旦想著皇帝輪流做明日到我家,便是舉旗造反,名不正言不順。
“正是如此,誰的拳頭大,我們就聽誰的,大家誰也不了解誰?誰又知道德行如何呢?所以,根本不用整那些虛的的東西,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我,破軍,代表火運境、火神宮,想要來爭一爭這盟主之位!”果不其然,牛鬼蛇神,一下子全都冒出來,攔都攔不住。
破軍,乃是一顆凶星的名字,如今,火神宮的這名持有《竊運天書》的修士,也是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淵源?
看上去,破軍,就是一個五大三粗,身形壯碩如同鐵塔,戰爭機器一樣的鐵疙瘩,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
濃眉大眼,行為舉止,庸俗肮臟,為人所不齒。
殊不知,破軍,乃是以這樣的形象,利用眾人先入為主的觀念,來掩飾自己的精明。
每一名《竊運天書》的持有者,都不是易與之輩,算計人起來,都是一套套的,什麼老實憨厚,根本與他們無緣。
說句不好聽的話,易雲也是這樣的存在。
至於其他修士,哪怕是亞聖,也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發言,即便他們的資曆都是老得嚇人,但現在,卻完全是鴻軒等年輕一輩的天下,他們早已經過時。
天地大劫顯現出端倪,即便是亞聖,也不可能再坐得住,一心安穩修煉,想著突破聖人果位,他們也需要入世應劫。
每一座神宮的執掌,都不是傻子,這一點肯定是能夠看出來的。
而且,現在的盤隱神宮,除開風神宮仍舊是天尊發號施令以外,隻怕其他的幾大神宮,都已經成為鴻軒等人的一言堂,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人,不管是不是真心臣服,但終歸是要聽從號令的。
這種時候,年紀輕輕,才是資本,古老的資曆,隻是顯得自己的資質低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