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金口玉言,鐵案如此!
沈安嘴角微微一笑,衝著丹墀上的梁帝,俯身拱手:“陛下聖明燭照,臣,銘感五內。”
“妾身多謝陛下,主持綱正。”青羽也急忙跪倒謝恩,得到梁帝的允準後,伉儷兩人這才起身,一同向小公主道謝。
“我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嘛。”
小公主淡淡一笑,給梁帝笑笑,竟拉著青羽出去了。
梁帝沒有阻止,沈安也是如此,畢竟之後的事情,就沒那麼好玩了。
剛才一直都是太子一黨在胡攪蠻纏,現在該是他反殺的時候。
害我妻子者,死!
沈安一步上前,二話不說掄圓了一拳直接把徐氏藥師轟倒在地,盛怒之下,力若龍象。
藥師扛不住衝擊,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昏倒過去,半邊臉頰都被他打碎了。
“沈安,你放肆!”
皇甫胤安剛要說些什麼,不了梁帝卻道:“此人之語,差點害死沈愛卿夫人,怒極衝動,情有可原。”
“周策,封右德,爾等還不認罪?”
話說到這,梁帝語鋒一轉,根本不必沈安開口,直接把矛頭指向刑部、大理寺官員。
他們不但是太子一黨,更是右丞相的門生,皇帝一直有心將姚成本拿下,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這兩人,一個大理寺,一個刑部,兩法司官,位高權重,拿下他們,也能削弱太子一黨力量。
這兩人和右丞相之間,關係莫逆,淵源深厚,他若是不開口求情,必寒同黨之心。
而且空出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位置,也正好可以給梁帝一個開展的空間,控製法司衙門,就能進一步清洗國家舊案,以此為入手,再逼右丞相避嫌。
隻要此法成功,則右丞相在太子眼中,就成了必棄之人,一方麵要規避拔出蘿卜帶出泥,那些門生的罪孽他能不去染指?
二來失去了黨羽之勢,右丞相又算得了什麼?
他在集團之內,隻會備受白眼,不利於安穩人心,從這兩方麵,太子都絕不可能留他。
泰山巍峨,崩於潰石之事;越是權爭攀升時刻,就越要當機立斷,割舍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這件案子本身,梁帝知道,隻要事後給沈安一些安撫就可以了,反正青羽無罪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局。
隻是這個補償,不太好辦,或多或少,都在分寸之間,但梁帝覺得,此事反而不必著急。
沈安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他肯定知道,拖延越久,對他越有好處,所以不妨往後壓一壓,也好給各自都留下一個餘地。
看了沈安一眼,梁帝的目光中,帶著點點欣慰。
他很清楚,開始那一番話,沈安就是在替他辦事。
“微臣有罪,陛下饒命!”
“微臣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