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后,南蘊裝扮好了,且還在嘴唇邊上貼了一隻小鬍子。
“北涼寒,我好了。”
她邊說邊扯開帘子,一臉的笑意。
在北涼寒的注視下,她慢悠悠地下了馬車,像是個開心果一樣,蹦在北涼寒的面前。
大家看到南蘊這身裝扮,個個都在憋笑。
平日里美麗萬分的王妃,這一刻穿上粗麻布衣,再配上這等小鬍子,整個人就是個矮小男人的形象,看着雖像但知道王妃是女人的他們,只覺得無比逗趣。
北涼寒上前摸着南蘊臉上的鬍子,微微詫異:“我怎的不知你何時還帶了鬍子出來?你如此走出去,定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聽出北涼寒話中打趣意味,南蘊撇了撇嘴,眼中卻儘是笑意:“你管我哪來的,能派上用場不就是好東西嗎?還有,你們都不準笑!”
南蘊瞥了幾眼周圍的護衛,話雖如此,但沒什麼威懾力。
畢竟護衛們跟隨他們時間頗長,也知道他們二人性子,自是知道南蘊也不會真的生氣。
“行了,我去打探敵情,你們等我好消息。”南蘊拍了拍胸脯,像是去幹什麼大事的一樣。
北涼寒點點頭,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交代一番注意安全后,才讓南蘊離開。
他們一行人暗中注視南蘊前行,看着她來到正在檢查隊伍最後面。
彼時,南蘊的前邊站着一個糙漢。
南蘊見狀,葡萄似的大眼微微一轉,當即她戳了戳前邊的糙漢,故意壓低着嗓子:“嘿兄弟,我就是出了趟遠門,怎麼如今進城還得檢查了?莫不是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小兄弟,最近全京城都在追殺兩個人。”糙漢瞥了眼南蘊后,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當即抬手掩嘴開始繪聲繪色開口。
“看那,那個畫像此刻就貼在城門上邊,你可以看看。”
說著,糙漢隱晦指着城牆外邊的畫像。
等到南蘊的隊伍前進一些,她才看清畫像上的人,畫像上的人物,儼然就是她與北涼寒他們二人。
南蘊微皺眉,若是城外排查她與北涼寒用機,城內定然也是如此,這麼一來想要進城,便有些難了。
這般心想,她又側頭看向糙漢,試探詢問:“這位兄弟,你可是在這京城呆了許久?”
“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我家中就住在城門附近,今日乃是進去採買,誰曾想一直搜查到現在也沒進去。”糙漢說起這個,便無奈嘆着氣。
官家下的命令,他就算不想也不得不做。
“那你知道為什麼要追殺這兩個人嗎?”南蘊聽他這麼一說,又追問。
而這時,糙漢的神色忽而染上恐慌之意,他害怕被別人聽見似的,又壓低了聲音,小聲對南蘊道:“此話你可莫要去問旁人,這可是要被抓的!”
“聽聞畫像上的是我國寒王與寒王妃,他們二人與吐蕃的人勾搭在一起,此等行為於我國而言,不就是通敵嘛!”
糙漢壓着聲音,他又嘆氣,不禁又道:“而今的皇帝就是之前的太子,他為太子,繼位也算正常,只是……。”
“只是什麼?”
南蘊追問,卻是看見糙漢露出不敢言語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