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話響徹整個大堂,她聲淚俱下,令人聽了無比心生憐惜之感。
“刁婦,你在胡說些什麼?”
張知府緊張不已地大喊,臉上越發露出焦急之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草民有證據,草民一直保留着當年的存證!”
婦人淚眼迷離抬頭看向張知府,眼神中儘是恨意:“草民這些年都好生保管證據,就是等着青天大老爺做主,今日有幸見王妃娘娘您,還請您替報名做主,明鑒事實!”
話音落下,她重重磕頭在地,根本不看張知府一眼,聲音無比堅定。
半晌,她聽到南蘊抬頭的話時,才抬起頭,隨即立刻呈上證據,倔強而又哀戚地看着坐在上位的南蘊。
此時此刻,南蘊被她視為唯一的希望。
一旁的張知府聽到有證據,整個人直接頭冒冷汗,癱軟在地,眼前一片金光乍現。
南蘊要把他抓住的姿態做的這麼足,而今又壓着他親自升堂,莫不是他今日真要折在這裡不成?
與之焦急形成對比的南蘊十分冷靜,她抬眸看向證據,待證據確鑿時怒火登時而起。
然,還不等她發火,外面鳴冤鼓再次響起。
張知府聽到聲響,險些眼前一黑暈過去。
南蘊抬手,示意將鳴冤擊鼓之人喚進來。
料想,本以為是一人,進來的卻是好些人,南蘊不禁錯愕而又震驚站起身。
“王妃娘娘,這個狗官看上我家小妹,小人不從,我全家一家老小竟被他命人毒害至死!若非我在外跑商,壓根也逃過一劫,肯求娘娘為小人做主!”
“王妃娘娘,小人也是…”
“民女也是…”
“還有老朽我…”
自第一個擊鼓鳴冤的人開了先例,這些有冤屈的人再也忍不住,一個接一個跑來鳴冤,狀告張知府。
以前是張知府一家獨大,他勾結奸人,百姓們了苦也不敢報官,如今眼看着南蘊是一個公正嚴明的人,百姓們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紛紛將多年的冤屈上訴。
南蘊聽着這一條條,一句句,看這一張張哀戚的淚臉,她氣得險些胎動:“好好好,好一個張廉明吶!”
“諸位莫急,你們將證據留下,也請你們放心,本王妃一定會為你們申冤,屆時本王妃會把張廉明這個混賬東西帶回京城,由皇上親自發落!”
南蘊氣的手抖,她知道張知府這個狗東西身上有命案,卻未曾想到有這麼多。
而今給眾人鄭重的承諾,也是為了讓他們安心,自然她也不會放過張知府。
而百姓們只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紛紛跪倒在地,不停的向南蘊感恩戴德。
張知府早在這群人說話時便癱軟在地,臉色無比蒼白,眼中布滿絕望,尤其是看到一張張證據呈上去時,眼中光輝頓時暗淡下來。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張知府失魂落魄跌坐在地,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南蘊見狀,她冷哼幾聲,壓根不憐憫這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張知府自己自作自受,若非他這麼對待百姓,又怎會有今日的事情。
早在當初他自己做這些事時,他就應當有想過今日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