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供狀,換你十年。”
魏玠運籌帷幄,唯獨算不準她。
若她真的不要這供狀,那他就是白折騰。
因而,他自己給自己台階下。
昭華美眸圓睜。
她一時轉不過彎兒,這到底是誰占贏了?
直至回到自己馬車裡,她還在糾結懊悔。
供狀在魏玠那兒,按照約定,十年後才會給她。
這也表示,這十年裡,他不會揭穿她身份。
昭華喜憂參半。
恍恍間又想起,魏玠特意補充——這十年除了他,她不能再有彆的男人。
這貌似沒什麼影響。
大仇未報,她沒心思找男人。
但是,被人控製的感覺很不好。
……
昭華回魏府,首先找到魏老夫人。
“外祖母,金世子很好,但不適合我,就彆耽誤他了。”
魏老夫人看著她,極為懷疑地問。
“昌平,你真的放下趙家那小子了?”
“當然。他們兩個,我誰都不喜歡。”昭華把話說得決斷點,免得外祖母多想。
魏老夫人姑且相信她這話,心想她年紀尚小,倒也不著急。
總得找個合心意的,日子才能過得長久。
和魏老夫人告彆後,昭華就匆匆回宮了。
皇宮。
宣仁帝對她這些天的遭遇一無所知,還責備她回來得太早,怎麼著也得住上幾日,多陪陪魏老夫人。
昭華不欲多做解釋。
尤其她和魏玠之間的事情,更是一句都不能提。
或許是情緒起起落落的緣故,昭華回宮後就病了。
連著幾日高熱不退,都沒什麼精神。
太醫每日懸絲診脈,給她調配的藥越來越苦。
父皇沒來看過她。
倒也能理解。
畢竟他是一國之君,每日政務繁多,要是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這天晚上,昭華熱糊塗了,難受得要命。
她喉嚨乾渴得要冒火,但沒力氣起來找水喝。
想叫綠蘭,又發不出聲兒,還很疼。
迷迷糊糊的,看見床邊坐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