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溫柔地笑:“阿萊,彆想這些了。侯府暫且沒事,你安生休養吧。”
阿萊很詫異,卻沒有多問。
當晚,陸從便親自過來了一趟。
他奉魏玠之命,把金伯侯府的那些罪證拓印下來,交到昭華手中。
昭華的心情起起伏伏。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在這期限內查清一切。
陸從見她愁眉不展,同她說道。
“主子還讓小人轉告,若公主有需要,可以調遣魏府的隨從。”
魏玠這也算是仁至義儘。
昭華微微一笑,“替我謝過魏相。”
陸從忍不住強調。
“公主,此事凶險,您最好三思而行。”
昭華點點頭。
“多謝。”
“公主這是折煞小人了。”
陸從告辭,回魏府複命,
墨韻軒。
魏玠還沒睡下。
他浸泡在浴桶內,雙目緊閉。
腦海裡回響著昭華那些話。
她說,她不喜歡金世子。
他其實早就知道。
但她一會兒說是皇上逼她,一會兒又說是她自己想要做世子妃。
真真假假,將他繞得糊塗。
今晚,她倒像是說了回真話。
隻是不知,她不得不嫁給金世子的理由是什麼。
也罷。
就給她三個月時間。
墨韻軒這邊的事,魏老夫人已經知曉。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便將他叫了過去。
“你昨日去了何處。”
魏玠有意隱瞞:“回祖母的話,公務在身……”
魏老夫人甚失望,夾雜著濃濃的憤惱。
“什麼公務?
“你真當我不知道?
“跟祖母實話實說,你失蹤的這一天兩夜,究竟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