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也不繞圈子,她直接挑明。
“前天晚上,昌平來府裡找過你,然後你倆一同坐著馬車離開,一整天沒消息,直到昨晚才回來。
“這就是你說的公務?”
自從知道他們表兄妹有私情,她就讓人多盯著些。
結果這麼快,被她知道他們外出私會。
她在府中憂心忡忡,他們……他們怎能如此離經叛道!
身為長輩,魏老夫人卻壓不住魏玠的氣勢。
她隻能苦口婆心地勸。
“玠兒,你可是一國之相,是很快要娶妻的人。可你現在……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祖母是為你好啊!”
哪怕被當場拆穿,魏玠也表現得淡然無謂。
他拱手行禮。
“請祖母消氣,此事並非您想的那般。我與公主已無私情。”
魏老夫人鐵青著臉,責備他。
“你自己糊塗,也當祖母糊塗嗎?好生瞧瞧,你那破了皮的嘴角,莫說是你自個兒咬的!”
魏老夫人實在覺得荒唐。
她不能再放任他倆這麼胡鬨下去。
“寧家那邊,祖母已經回話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八月。此事由不得你了!”
魏玠朗潤的眼眸覆上陰霾。
“祖母,何至如此逼我。”
老夫人眼含著無奈。
“再不逼你一把,隻怕你要做出更加糊塗的事兒來,
“棲梧才是你的妻,這是你逃不開的命!”
魏玠手握成拳,如玉般溫和的雙眸出現裂痕般,傾瀉出隱忍許久的憤懣,勉強用理智壓製。
“祖母該知道,這是誰的命。”
嘭!
“住口!”魏老夫人勃然大怒,打翻茶盞。
頃刻間,萬籟俱寂……
茶水濕了魏玠的衣擺。
他站那兒沒動,一瞬不瞬地望著老夫人。
後者的臉色極其難看。
“你怎可……怎可說出這種話來?”
魏老夫人情緒激動,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他麵前。
她用那孱弱蒼老的手撫摸他臉龐,眼中泛起淚水。
“我問你,你就真的這麼喜歡昌平嗎?”這語氣不似之前那樣嚴厲。
魏玠麵色平淡。
“都過去了,祖母。我說過,我與公主已經結束。”
魏老夫人信不過。
“既然是這樣,你們就不該再私下見麵了。
“昌平也要嫁人了,你總該為她想想。她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