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清楚,這二位主子又怎麼了。
她到底是該撤下飯菜,還是去給魏相拿碗筷呢?
真的太為難她了!
被擠兌後,魏玠並沒有一點不悅。
他從容不迫地覆上昭華的手。
“公主確定吃完了麼。”
他隻說這麼一句,聽起來毫無歧義。
但昭華對上他熾熱的、虎視眈眈的目光,莫名心中一驚。
他就像那等著飽餐一頓的野獸,就等著獵物酒足飯飽、放鬆警惕。
昭華抽出手,氣不打一處來。
“拿碗筷來!再給魏相熱幾個菜,讓他吃個夠!”
“是,奴婢這就去。”
綠蘭跑得格外快,就怕再惹公主生氣。
魏玠轉頭看向昭華,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又抓起她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她的手指。
“你……”昭華瞪他一眼。
他好脾氣地問,“避子藥都給了你,還想如何?”
這意思無異於——她該見好就收,彆再跟他鬨。
昭華眉頭輕挑,挖苦道。
“我還能怎樣?自然應當感謝魏相的饋贈。”
好處都讓他占了,他怎麼有臉來要求她不計較。
魏玠儘顯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卻暗含寵溺意味。
“你這張嘴啊,真是得理不饒人。
“那就說說,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消氣?”
昭華沒好氣地回,“我不想聽你說話!”
正說著,綠蘭把碗筷拿來了。
昭華趕忙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若無其事地看向彆處。
綠蘭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擺好碗筷,她便馬上默默退下。
昭華正在氣頭上,留魏玠一人在桌邊吃飯,她自己則進內室休息了。
屋內寂靜,她卻聽不到他吃飯的動靜。
之後也不知道他何時走的。
隻知道綠蘭進來收拾,還呈給她一封信。
綠蘭還向她轉述,“公主您不讓魏相說話,他就把想說的話都寫下來了。”
昭華將那信丟在一邊,沒有看。
到了半夜,她遲遲睡不著覺,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信給拆了。
沒成想,信封裡掉出的不隻是信,還有令她瞠目結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