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入宮找燕妃,不出意外地遇到魏玠。
他們在宮道上相遇,一個要入宮,一個要出宮。
魏玠眼中浮現一抹溫和意味。
“見過公主。”
比起前些日子的頹唐蒼弱,他今日有所好轉。
昭華不知該以何種態度對他。
昨日,她有些感情用事了。
得知他中毒已深,又聽他那樣卑微地向她認錯,她就稀裡糊塗的,沒有推開他。
他或許以為,她就此接受他了。
但並不是這樣。
現在遇上,她還是得把話說清楚。
“魏相,我昨日失態了……”
她猶豫著,該如何委婉地告知他,才能不刺激到他。
聽到她這生分的稱呼,魏玠眼底略過一道深沉。
不等她說完,他輕鬆地對她道:“昨日我回去後,體內那餘毒便控製住了。”
這是個好消息。
但也意味著,昭華更得謹慎。
若因為她幾句話,害得他又毒發……
“你方才想說什麼?”魏玠狀若不知地問。
“我……”昭華看了看他,還是說不出口。
一批巡邏侍衛朝這邊來,她隻好匆匆結束對話。
魏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眸晦暗難明。
同時,體內稍稍有些躁動。
原來自欺欺人也不是那麼難。
……
“那小賤人又入宮了?”貴妃臉上有說不出的厭惡與煩躁。
雖說她不怕燕妃和昌平算計,但一想到她們私下密謀些什麼,就有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蛇鼠一窩的東西,竟妄想跟她鬥!
“娘娘,燕妃如此不安分,您真的不出手教訓嗎?”婢女早已憋著股氣了。
自從燕妃掌後宮大權,她們這宮裡的婢女就沒了特權。
不比往日那樣風光,所到之處都有人高高捧著。
現在那幫趨炎附勢的,都去諂媚燕妃宮裡的人了。
貴妃倒是鎮定自若。
她如今這樣的地位,什麼都不做,才最為穩妥。
不過,那兩個賤人實在令她心煩。
“聽說,最近金伯侯府不太平。”貴妃饒有深意地問。
“是呢娘娘。金伯侯病重,全靠昌平公主撐著,現在都盯著她的肚子,要看她生個什麼出來。”
貴妃眼神陰冷,像一條毒蛇,暗藏獠牙。
“是嗎。那本宮可得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