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搬入新居,魏玠本來沒打算來,是寧棲梧堅持,彆的大臣都來賀長公主喬遷喜,他若不來,隻怕落人口實。
魏玠攜妻行禮,昭華坐在上首位,眼神極淡。
阿萊手指抵著劍鞘,恨不能趕人。
太子坐在高位,和昭華談起賑災之事,對她多有誇讚。
他這番話並非示好,都是由衷之辭。
但在九皇子一黨看來,太子這是等不及要拉攏長公主的勢力,於是他們也不甘落後。
宴席到一半,昭華傳人獻藝,隨後便讓阿萊扶自己回屋小憩。
一來是兩黨相爭,七嘴八舌的,鬨得她心煩。
二來是不勝酒力。
但阿萊認為,公主最主要的,還是看不得魏相和他夫人。
從入了座起,他們便表現得琴瑟和鳴。
魏相又是給夫人夾菜,又是噓寒問暖,兩人還時常私下耳語。
這若是在他們自己府上也就罷了,到了彆人府裡,還如此做派,真叫人膈應。
昭華喝了碗解酒湯,便靠在美人榻上小憩。
涼風吹進窗子,她眉心擰起一抹愁緒。
宴會廳裡歌舞升平。
寧棲梧看著空空的上首位,若有所思。
她拿錯魏玠的酒杯,正要往嘴裡送,被他用手按下。
“夫人,你不能飲酒。”
他溫聲提醒,她臉色微燙,轉而端起自己的果酒。
她今日非要來此,一方麵是形勢所迫,另一方麵是存了私心。
想看看,夫君是否真的放下那女子。
不管長公主是不是那女子,對著那樣一張臉,夫君很難毫無動容吧。
但根據她的觀察,夫君始終清正自守,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可是她總覺得,夫君有心事。
他溫柔望著她時,經常心不在焉。
仿佛在想什麼人。
席間,寧棲梧身子不適,被安排到廂房休息。
魏玠親自扶她過去。
房內。
寧棲梧靠在軟榻上,抓著魏玠的手,似醉非醉。
“夫君,彆走……”
“好,我陪著你。”魏玠抽出手,撥開她額前的發絲,低頭吻上她額頭。
寧棲梧卻不滿足於這樣簡單的觸碰,她的臂彎勾住他脖子,抬起下巴,大膽地親吻他薄唇。
他微微一怔後,馬上試著接受她、回應她,並轉守為攻。
一吻過後,寧棲梧麵色通紅,羞澀地鑽進他懷裡。
室內寂靜,可她仍然覺得,眼前的男人不完全屬於自己。
她嫉妒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