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她伸長脖子,“你呢?你摔了一跤,身上肯定是受傷了。”
蕭平楚眯起鳳眸,那張溫文儒雅的臉上竟是多了一分促狹的意味。
“嫂子,本王就算是傷了,傷得也是在背上,嫂子怕是不方便問了。”
又是背上!
林豆蔻倏地覺得,墨王和王倆兄弟最近也是黃曆不順。
都和脊背受傷有些犯衝。
她把玩笑話收起,肅穆地看著蕭平楚。
“你是為了我受的傷,若是我連問都不問一句,那我成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了?”
“那匹白馬,不能騎。”蕭平楚愣了愣,岔開話題。
林豆蔻霍地起身。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光顧著問蕭平楚是否安好了,忘記了自己帶出府的那匹白馬!
那匹白馬此時安靜地臥倒在一旁,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時變得黯淡無光,分明身上沒有什麼外傷,可是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怎麼會這樣?”
林豆蔻雙手握成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中。
這匹馬原本好端端地在府中養著,是她擅自把它給騎了出來。
若是它死在了外麵,林豆蔻黯然,這應該都是她的錯。
“這不能怪你。”蕭平楚倏地開口,“本王聽兄長說起過這匹馬,這匹馬抓來的時候便有暗疾,不能疾馳。你騎馬過來的時候,應該也感覺到了它會有所顛簸。”
還真是。
林豆蔻這才回想起來出城時候的細節,白馬的確已經有頗多不適宜狂奔的征兆。
“若是疾馳,會如何?”林豆蔻走上前,蹲下摸了摸白馬的馬鬃毛。
一向剛烈暴躁的白馬已經奄奄一息,但依舊甩了甩長尾巴,以示對她的親近。
看到白馬這一舉動,蕭平楚微微一愣,旋即搖頭道:“它自從被抓進王府,一直不肯讓任何人騎乘,和你倒是有緣分。看來……它在死前倒是找到了個合心意的主人。”
“死?它會死?”林豆蔻咬緊下唇,堅決地道,“到底是什麼暗疾,會讓如此適合奔跑的一匹馬瀕臨死亡?我倒要給它看一看!”
“給它看看?你……竟然是個大夫?”
蕭平楚微怔,眼底閃過一抹爍爍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