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她吐出大口大口鮮血。
林豆蔻看得真切，她的瞳孔已經逐漸擴散了，她抿了抿唇，道：“大夫。”
“哎。”大夫躬身上前，不一會兒便搖了搖頭。
招魂引惡毒毒辣，隻要是中了，想要活下來就是奢望。
林豆蔻歎息一聲，眼睜睜地看著這倒黴的小丫鬟抽搐了一會兒工夫，合眸去了。
神針哭得傷心。
“從我這拿二十兩銀子，厚葬了你的姐妹吧。”林豆蔻撫了撫她的發頂，安慰道。
她眼角餘光一掃，小蓉見死了人，繡花枕頭一包草，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王爺，小崔死得可憐，害死她的人自然不能逍遙法外。您下道旨意，送小蓉下去陪伴她吧。”林豆蔻眼珠子一轉，笑吟吟地道。
小蓉渾身哆嗦，蕭吟知看向她的時候，她險些嚇得失禁。
“不不不，我……”
她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林豆蔻俯下身子，湊近了看她，道：“誰都想活命，你要是把你的主使交代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小蓉煞白的臉上有了點血色，她僵硬地扭著脖子，一點點看向徐清泓的方向。
徐清泓像是被人燙了，一下子蹦跳起來。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尋常對你那般好，你莫非是想要反咬我一口不成？”
神針一邊為姐妹抽噎，一邊小聲地道：“前些時候清泓姑娘還說，才剛得了新丫鬟，和他們都不甚熟稔呢……”
“你！”徐清泓伸手指著神針，氣得嘴唇哆嗦。
“我看小蓉穿著，不過是三等丫鬟，那日來送果籃，卻也有她。這是二等丫鬟做得臉的事情，沒有主子的特彆授意，定然是不成的。清泓姑娘，你待小蓉不薄。”林豆蔻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冰沁沁的溫度讓她心中更加鎮定。
“我是……是對丫鬟好。那又怎麼樣呢？難道憑這一點就要定我的罪嗎？”徐清泓大叫道。
她徹底失態。
林豆蔻懶得與她計較禮數缺失，隻笑道：“小蓉做錯了事情要被攆出府了，你對她好，許以厚賂，讓她做下種種錯事。
“隻要她沒有在出府前被抓住，那麼一切都是安全的，是也不是？你沒有想到，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你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