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目光中愈加不爽,本來他剛說完的一句話末尾兩個字“罷了”已讓她憤怒到了極點,好像自己就是個無足輕重個人似的,方要發作,可見他現在居然又......
“你,你他媽。”顧允指著他,甚至都氣得忘記怎麼發怒了。
“乾嘛?”韓驍眯眼轉過來,看到她時又忍不住,笑意愈明顯。
“你,還笑?!!!”顧允勃然大怒。
“怎麼了,你踢我的時候不也笑我了麼,嗯?我現在那兒還疼呢,現在不許我笑回去報複一下?憑什麼?”韓驍邊帶著笑意邊揶揄她。
顧允本已抬起了手想要拍他腦袋,此刻聽到他的話,住了手,一句罵憋在喉嚨裡,半晌,她作了罷,憤憤地抱起了胳膊。
我靠,早知道不踢他那兒了。
不再看他,百無聊賴,她把座椅往後掰著壓了壓,似是有點累,半仰下去,腳搭在了車窗上。
幾分鐘後,也許是感覺套在靴子裡的腳有點悶,她脫了鞋,而後又把腳搭了上去。
清風拂過,撓著腳底,透心涼。
“嗯......”心大如鬥的顧允此刻完全忘記了方才的憤怒,舒服地出了一聲。
“我草。”聽這一聲,韓驍心裡一震。
媽的,這女人躺就躺唄,還......呻吟?
似也是感到有些不合適,有些尷尬,顧允輕咳兩聲,清清嗓子,不再出聲了。
她看著韓驍,看著他的側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看他,好像這年紀不算大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特彆的吸引力。
這是她在其他俊郎男人身上沒有體會過的。
彆的男人自詡為人恭維的魅力,現在看起來都太輕浮。
慢慢看著,她的眼睛潤起來,竟有些迷離了。
此刻,她的長腿搭在車窗上,一雙玉足迎著風,往上去可見黑色絲襪,在外裹著一條修身的黑色工裝褲,褲腰紮一黑色牛皮小腰帶,束身衣黑色,背心樣式緊裹出那上半身的豐腴卻又不失纖細處的妖嬈,而她尚半開皮製飛行服外套,香肩露在外麵,上還可見一紅青色夜叉紋身的半邊腦袋......
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動作,如此性感完美的身材,如此完美雖有些中性但也毫無瑕疵的麵孔——
顧允心裡悄悄歎了口氣,她對自己還是不滿意。
自己出門的時候穿個裙子就好了,短裙那種......
她好像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出來的目的。
似是紮在腦後的長發有些礙於躺著,她低頭鬆了鬆發繩,幾縷柔發鬆散出來,使她更有了一番彆樣的風韻。
韓驍見她不鬨騰轉過頭來看的空擋,她大眼睛裡含著光,不看他,一雙腿卻像有意似的撤進了車裡,轉而搭在了車身上,並往他那兒靠了靠。
韓驍的臉看起來有些紅。
他也的確該紅,狹窄車裡與這樣潑辣卻仍十分誘人的美女處得如此之近,是男人都難免不由得會起生理反應。
這是無法避免的。
他褲襠裡又開始疼了。
媽的,這女人......
待她把腳搭過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往上拉了拉褲子,露出那穿著網狀襪的小腿來,他心裡更加慌亂。
鼻間忽來一種香氣。
是她身上傳來的。
她也很自信他能聞得到,香氣的來源是一種極為昂貴的香水。這奢侈品是她的父親自國外帶給她的,聽說產量全球隻有不到十瓶。
韓驍嗅了嗅,眼裡的光忽然黯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