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隻聽這名叫小笠原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下忍,你難道就是閃忍的叛忍,小嚴八郎嗎?”
聽到對方認出自己的家門,小嚴八郎也就沒有絲毫顧忌了,說道:“小笠原,人稱黑龍三刀客之一的白盲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道另外兩刀呢?怎麼沒有一起出來。”
“殺你,我一刀足以。”小笠原自信滿滿地一笑,話音剛落,手中武士刀高高豎起,然後大刀闊斧地向小嚴八郎麵前疾衝過來。
這一衝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僅僅隻是直線推進,但是在小嚴八郎看來,這一刀卻並不簡單。
忍者和武士,在古代倭國的等級體係中本來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忍者的地位和實力遠遠低於武士,忍者見了武士,隻有乖乖認慫的命。
隻是後來很多影視作品中強化了忍者的威力,弱化了武士的實力,這才讓大家誤以為忍者就是倭國的象征。
小嚴八郎口中的這名白盲刀小笠原,正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武士。
就在小嚴八郎即將發動任意門忍術轉移空間的時候,忽然,小笠原的身影輕輕地動了,他似乎擁有分身的能力,一道身影化為無數,在小嚴八郎麵前化成了無數個殘影,封堵住了對方所有的退路。
小笠原手上的白盲刀,似乎有著阻斷空間傳送的能力,在刀光的籠罩下,小嚴八郎的任意門忍術竟然頭一次失效了。
“糟糕。”失去了最大的忍術支撐,小嚴八郎隻剩下近身戰鬥的實力,他唯有勉力抓進苦無,迎上了小笠原重重的劈頭一斬。
“無間斬。”
小笠原口中爆喝一聲,一記威力絕倫的刀鋒劈落下來,重重落在小嚴八郎的苦無之上。
咣嚓。
苦無毫無意外地斷成兩截,小嚴八郎大吃一驚,連忙側身避讓,但是對方這一招無間斬所帶起的刀鋒依然淩厲,刮在身上頓時疼的小嚴八郎麵龐都抽搐了起來。
“哼,小小的下忍,也配在黑龍會麵前耀武揚威,小笠原,給我殺了他。”高山一戶冷喝道。
小笠原略略向後麵點了點頭,拖著武士刀,一步一步向受傷中的小嚴八郎走了過去。
小嚴八郎臉色驚恐,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僅僅隻是一名下忍,根本無法和成名已久的小笠原相提並論,如今,能夠擋下他的一刀,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再想要從他刀下逃生,恐怕是不可能了。
“主人,對不起,八郎再也不能好好保護你了。”小嚴八郎衝著精舍的方向高聲喊了一句。
“彆廢話了,雖然你是一名叛忍,但是你能夠誓死保護裡麵的人,已經捍衛了忍道尊嚴,我給你一個機會,切腹吧。”小笠原冷冷說道。
“切腹?”小嚴八郎臉色淒苦,帶著一絲痛苦的目光從腰間抽出了一把介錯刀。
恰在這個時候,房門咯吱一聲打開了,一個清亮有力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八郎,我還沒死,你就這麼著急要為我殉葬啊?”
“主人?”小嚴八郎聽到這個聲音,眼中又不自覺地升起一絲希望,連忙抬頭望向了精舍的方向。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精舍。
隻見從裡麵出來的人正是楊崢,他的衣著相貌和剛進去的時候一般無二,但是出來的時候,眉間帶笑,目光有神,整個人就好像煥然一新的一樣,充滿了一股不可言喻的絕妙氣質。
“陳施主,你終於出來了。”法真禪師激動地看著楊崢,眼中流露出一抹喜悅之情。
作為一名眼光獨到的老僧,他自然能看出楊崢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這種氣息,便和當初從自己師弟法一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師弟,這個年輕人看來是得到了你的真傳,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高山一戶不認識楊崢,也不敢太過托大,言語客氣地對他說了句:“這位先生,剛才是你在法一禪師的房間裡嗎?”
楊崢望著高山一戶投來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會,笑著說道:“正是,高山先生,不知道我的這個手下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這麼急著要致他於死地?”
他剛才在房間中剛好聽到了高山一戶說的那句話,這時正好一並發作出來。
高山一戶一時摸不清楊崢的底細,隻好訕訕地說道:“你的這位手下剛才和我的幾名手下發生了一點衝突,既然你出來了,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隻是希望你管好你的手下。”
那些留下來的保鏢中,有幾個是當初跟在高山青木身邊的狗腿子,他們認出來楊崢,馬上把這個重要情報稟告給了高山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