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天麵色凝重:“不好說,但就唐鶴的密信來看,斬鳶這些年與二皇子合作,也不單單是為了所謂的寶物!”
“他還借著二皇子,鋪了不少在京中的勢力,這兩個人勢力交雜……一向是魚水之利。”
沈意摸著下巴:“可現在,這個所謂的魚水之利,隨著二皇子的徹底倒台,被打破了,天幽門此次救二皇子,並答應他拿回京中的部分遺留的東西……多半還是為了二皇子手中的那個東西!”
“可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沈意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了,我們早些睡吧。”
君佑天彎了彎唇角,摟過沈意:“今日殷邪月出手,必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我懷疑他們會從西涼進京的事情上下手,趁亂將那批東西運出去!”
沈意點點頭,又神色古怪地看著對方:“誰要跟你早些睡,你……回你的逸王府睡去!”
“逸王府還在修繕。”
“那你回汝陽王府!”
“汝陽王府太黑了,不想回去。”
“那你……”
“噓……睡都睡了,怕什麼?!”
君佑天摟著沈意,大剌剌躺了下來:“我都受傷了!你不願意收留我,那我可就真的無處可去了!”他撒嬌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無法抵擋分毫。沈意嘴角微抽,還是心軟了。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躺下,困意很快襲來。沈意腦袋微歪,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玉兒照例起了個大早,吩咐底下人備好了府上所有人的早餐,然後端著洗臉盆往沈意的房間走去。
小桃一邊敲著門,一邊小聲推開。
“小姐,起床……”
後半句卡在了喉嚨裡,玉兒手中的水盆急速墜地。
目瞪口呆之間,玉兒幾乎是用儘本能的反應,接住了下落的水盆,沒讓它發出半點兒聲音。
精致的紅羅帳內,男人赤裸著上身,睡顏精致而極具殺傷力。
沈意身上的衣裳倒是完好,隻是睡相實在是算不上雅觀。
她的腦袋枕著君佑天的小臂,一手搭上了對方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
這這這……
玉兒竭力遏製住心中的震驚,反複提醒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麻木地端著水盆,往外走去,險些將一盆洗臉水灑在了早起鍛煉雙腿的三公子藍千燁的身上。
藍千燁神色奇怪地看著她:“怎麼魂不守舍的?叫小姐去吃早飯!”
“小姐她……”
“嗯?”
“她……不太好!”
小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藍千燁奇怪地看著小桃:“不太好?難道生病了?”
說罷,就要往沈意的房間走去。
小桃端著盆想攔,卻攔不住雙腿痊愈的藍千燁那一刻為妹妹
擔憂的心。
房門大開,屋內的一切讓藍千燁險些背過氣去。
“這……這不是真的!”藍千燁痛苦地捂住了臉。半個時辰後,藍府正廳。
藍千燁一邊喝著速效救心湯,一邊看著坐下低頭縮成鵪鶉的自家妹妹和君·混蛋·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