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的背影,殷邪月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哎,真是讓人妒忌啊!”
他長歎了一聲,任由馬車啟程,徑直帶著人去了煙雨樓。
藍府。
沈意悄悄將君佑天帶回了自己的小院。
看著君佑天腰側那猙獰還在滲血的刀傷,她還是有些心疼。確定傷口不深,隻是看起來嚴重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細細給他敷藥。
“說,之前為何要嚇我?”
沈意一邊上藥,一邊使壞地用棉簽戳了戳他身上的傷口。君佑天疼得能牙咧嘴,低聲道:“當時山中還有埋伏,我懷疑是…嘶……是陳元湛那個蔫兒壞的東西!”
“蕭浚如今死裡逃生,他在京城的勢力死的死藏的藏……但留下的這一批兵馬和武器,自然還想弄出來!”
“他一個人要弄出這些,還有難度,因此隻可能求助於陳元湛。”
沈意一絲不苟地上藥,聞言好奇道:“還有呢?”
君佑天翻了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塌上:繼續道:“陳元湛此人天生自負,不可能平白無故幫蕭浚脫身!一定是答應了某種條件!”
“因此,我懷疑他賊心不死,乃是為了你!”沈意裹著紗布的手腕一頓。
“當然,他們後續一定會對少府監出手……我假裝重傷,不僅能讓唐鶴不被懷疑,繼續潛藏在內部,還能順勢麻痹他們,認為我如今重傷不便動手!”
君佑天說著,一手脫了裡衣,露出肌肉勻稱的上身,好讓沈意的包紮更容易一些。
“隻等他們對少府監的武器庫動手時,再暗中計劃,活捉他們!”
話音未落,又被沈意紅著臉拍了拍傷口。
“耍什麼流氓,衣服穿回去!”
君佑天吃痛,眼角眉梢都是無辜:“你不喜歡嗎?”沈意僵硬著轉頭,強迫自己彆開了眼。確實很喜歡,但……她現在還是大夫啊!
萬一被旁人撞見了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醫患關係呢!她剛想說什麼,卻見君佑天已經主動貼上來抱抱。男人熾熱的身體貼著衣衫,沈意隻覺得腦中熱氣蒸騰。
“好久沒跟你親親抱抱了,想多抱一會兒!”
君佑天抱著她,聲音低沉,好看的薄唇就要貼上來。兩人唇即將相貼的一瞬間,沈意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當時故意裝重傷虛弱倒在我懷裡……其實察覺到了暗處的陳元湛,想要氣氣他吧?”
君佑天磨著後槽牙,登時滿身醋味兒。
“你不知道,我多想宰了他……氣死他都算是便宜他了!”沈意還想說什麼,卻被君佑天以吻封緘。
“重要時刻,不提討厭的人!”
“唔……”
花好月圓,月亮羞紅地遮住了半邊臉。
……
北苑山中。
唐鶴與衛姝單膝跪地,一副認罪的模樣。
一旁,一身狼狽的蕭浚憤怒地踱步,一腳就要踹在衛姝肩膀
上,卻被唐鶴撲身向前,死死擋住。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現在好了,連這一千匹戰馬都沒了!”身後,陳元湛不悅皺眉,打斷了對方。
“二皇子,稍安勿躁!”蕭浚站在原地,氣得發抖。陳元湛皺眉,冷冷地盯著對方。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如今君佑天重傷,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