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此冒進,反而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蕭浚被陳元湛無端壓了一頭,心中有些不爽。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隻能被迫壓下火氣:“那你說,該怎麼辦?!”
“原本少府監那批兵器,我們無從下手,但君佑天受傷,冥狐宗進京,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陳元湛目光冷厲:“之前的昭和太後盜墓案,我們曾經將帽子扣在了冥狐宗的頭上,如今殷邪月居然敢悄悄進京,那就彆
怪我誣陷他第二次!”
他低頭,朝著蕭浚說了幾句。
蕭浚的臉色勉強好看些:“行,聽你的!可若是這次再不成,休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說罷,這才趾高氣昂地走開了。
陳元湛瞥了一眼唐鶴和衛姝:“行了,你二人也下去吧!”
唐鶴和衛姝對視一眼,趕忙告退,徒留陳元湛一個人在山中,看著山下那片黑漆漆的馬場。
身後,畢坤顫巍巍地捧上一件披風。
“門主……您身子才好不久,山中風大,還是要注意身子!”
陳元湛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一片漆黑的山下。
就在幾個時辰前,他還見到了沈意。
她穿著華貴的衣服,精妝華衣,隻一個遠遠的身影便能傾倒眾人。
君佑天於混亂中受傷,她急忙扶住了他。那樣急切擔憂的目光,在竹幽彆館的相處之中,這女子從未有過。
陳元湛死死地攥著拳頭,心中的妒忌似雜草一般瘋長。
明明沒有將牽絲蠱種在自己身上,可心口處卻還是一陣發堵似的悶疼。
他良久,他一甩衣袖,朝著畢坤吩咐。
“去,派一波探子進城,給西涼太子那邊通消息,就說……逸王君佑天府上,藏有他西涼的重犯!”
……
孤燈如豆。
沈意紅著臉推開了君佑天。
二人呼吸急促,衣衫散亂。
“彆鬨,身上還有傷呢!”
君佑天竭力壓抑著自己,低聲道:“等此次守歲宴結束,我便向後主上書娶你!”
沈意臉色緋紅,嬌嗔道:“說什麼呢!誰要嫁你!”
“那我入贅也行!”君佑天緊緊抱著她,“總之你一輩子都彆想甩開我了!”
二人耳鬢廝磨間,一個紙卷吧嗒一聲從衣袖中掉了出來。
君佑天撿起那個小紙卷,幽深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這是……先前唐鶴給的消息?!”
小小的紙條被展開,君佑天和沈意一起湊著腦袋看上去。半晌,二人同時的表情同時凝重起來。
君佑天捏著紙條,低聲道:“那按照唐鶴的消息來看,二皇子與斬鳶並非一心,二皇子手中似乎有斬鳶要的什麼東西,對方一直拿此物相威脅,得到了先前天幽門部分長老席的權利?”
沈意簡直費解:“可是……就我接觸這人的短暫的時間之內,此人唯一的缺陷便是身體因為中了幽王蠱,活不過三十歲。”
“難不成他要找的東西是什麼長生不老之術麼?”
沈意想起先前在太子府看到的一些關於長生不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