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二皇子殿下沒死,還極有可能逃去了北疆,繼續謀反!”
“胡說八道!”婉瑩怒斥一聲。
“兒臣並未胡說!”
君佑天拱手,咬牙道:“先是太仆寺卿的馬匹,再是少府監的兵器……這些都是戰爭所必備之物!”
“刑部大牢內的屍體……是死囚死後故意毀了容扔進去的!為得就是讓二皇子假死逃脫,好掌控北疆竇靖西麾下的勢力!”
“娘娘難不成,連自己的江山都不要了麼?”
婉瑩聞言,背後一涼,一臉震驚地看著君佑天。
“什麼?!”
君佑天躬身,清瘦的身影自有一股淩然正氣。
“還請娘娘明鑒!”
婉瑩皺著眉頭,手指緊了又鬆,最終沉沉地歎了口氣。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男人睫毛輕垂道:“戶部年年稅收不佳,便是因為燕國與我國涇渭分明,今時不同往日,若是能趁此機會開放與燕國的通商……兒臣可以趁機去趟燕涼關!”
“兩國通商?”
婉瑩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猶豫。
“你先下去吧,那尹昌文……按律法處置,此事暫且交給你和藍千汐共同查辦,所有的兵器歸回戶部稅收!”
“是!”
君佑天目光平靜,輕聲告退。二皇子的事情,他一直隱忍到現在,就是為了查清真相。
婉瑩好麵子,但此事涉及謀反,以及自己能否坐穩後主之位,絕不敢含糊。
尹昌文被連哭帶嚎地拖回了刑部大牢,少府監重新被抄,所繳納者全部歸於戶部,統一清算。
隻是礙於年歲宴在即,所以一切都低調而行。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
戶部。
君佑天看著石懷清端上來的賬本,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戰戰兢兢的衛衍。
衛衍抹了一把汗,低聲道:“老臣……儘力了!”
“衛氏一門果真財大氣粗!”
君佑天滿意地看了看賬本。
少府監和尹昌文府上抄出來的東西不少,加上之前馬府的抄家,足足湊夠了三百萬兩白銀。
而衛衍那邊,這次顯然也大出血。
衛衍聯合宗族之內的人,靠著衛家在朝中的威信,居然也湊夠了一百五十萬兩。
衛衍鬆了口氣,雖然有些肉疼,但還是道:“殿下這次儘可以交差了!”
君佑天抿著唇,掂量了一下賬本,笑而不語。
“懷清,走了!接下來還有要事要辦!”石懷清一臉懵,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馬車上,石懷清算盤打得劈裡啪啦作響。
“殿下……咱們最近湊得四百五十萬,加上原本的八百五十萬,已經足足一千三百萬,比去年高了三成!咱們是要去直接稟報給貴妃娘娘嗎?”
君佑天不答反問:“你覺得這一千多萬的稅收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