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瑩看著突然出現的殷邪月,還是禮貌道:“西涼女王這次可謂是誠意十足,邪月皇子也跟著遠道而來,辛苦了!”畢竟還是在朝堂上,縱然驚訝,卻也不好當場質問和發作。孰料,殷邪月上前,似笑非笑地看了殷辰烈一眼。殷辰烈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感。
殷邪月拱手躬身道:“回稟娘娘,在下前來不僅僅是拜見娘娘,更是為了認罪而來!還望娘娘為我西涼皇室討個公道!”
“哦?你何罪之有啊?!”
殷邪月脊背筆直,朗聲道:“西涼二公主殷涼雪,擅自謀害女王,讓侍女向琴雪假冒公主之身和親,罪該萬死!”
此話一出,朝堂一片嘩然。
“不僅如此,殷涼雪證騙太子,想要借殷貴妃之死發難,更是強迫向琴雪做出齷齪之事,意圖羞辱玄朝!”
殷邪月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話語砸在地上,濺起一片轟然。
“你……殷邪月!你胡說什麼?!”殷辰烈終於慌了,他壓低聲音,想要扯殷邪月的袖子。
“你彆忘了,你也是西涼皇室之人!”
殷邪月隻是輕蔑地看著殷辰烈,眉宇間滿是不顧一切的瘋魔。
“西涼皇室,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早就爛到根裡的皇室,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說罷,揮揮手,示意身後侍衛將哭哭啼啼的向琴雪帶了上來。
向琴雪哭得驚惶而無措,磕磕絆絆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誰也沒想到,在年歲宴進京時,西涼的三皇子會突然來了一波不要命的自爆!
一直未說話的君佑天看著傲立在人群中的殷邪月,眉宇間露出一絲了然。
龍椅上,婉瑩十分為難。
這殷辰烈到底是不好處置,畢竟對方還是以西涼使者的身份前來的。
場麵分外尷尬間,前來拜見的烏諾敏突然站出來,笑著打了個圓場。
“恭喜貴妃娘娘,賀喜貴妃娘娘!”
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烏圖雅盈盈道:“西涼內部政權混亂,但卻仍然有邪月皇子此等正直之人,以邪月皇子的性子,若能更進一步,何愁玄朝與西涼邊境不穩啊?”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話雖然說得婉轉,但好歹是控製住了這尷尬的場麵。
婉瑩也大笑起來,她揮著袖子。
“還是燕國女王說得好!行了今日無事,便早些退朝吧,等晚些時候的接風宴,本宮再與諸位商議此事!”
沒有人提起殷辰烈,他像是一直被遺棄在了異國他鄉的狗一般。
元奉扶著皇帝下了朝,又匆匆出來,攔住了殷邪月,又看向君佑天和幾個重臣。
“幾位,還請殿內一敘!”
君佑天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殷邪月,轉頭進去。禦書房內的氛圍分外凝重,所有人都圍著殷邪月。婉瑩看向殷邪月的目光中仍有警惕。
“邪月皇子真是好大的魄力!隻是……你身上流淌著的,乃是西涼皇室的血,如此大義滅親,本宮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
殷邪月語氣平淡地聽不出任何喜怒:“邪月選擇在此時站出來,並非樹敵,乃是求和!”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