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是這樣?”
男人銜着惡劣的笑,目光中是濃黑看不到底的惡意。
寧溪一個激靈。
她強制的控制住自己,才沒有狠狠地給郁時年一個巴掌!
就如同回到了三年前,她被男人壓在婚禮前化妝間的地板上肆意的輕薄,她渾身輕顫,聽着他口中說出來那些傷人的話,刺心入骨。
寧溪知道郁時年討厭的是什麼。
於是,此時,她在偽裝怯懦害怕的同時,就在男人粗糲的手指拂過她的胸上方皮膚的時候,從唇齒中,溢出來一聲彷彿是在享受的嬌吟。
郁時年腦子裡一下清醒了。
面前這張臉,和三年前那張化妝間里享受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賤人!”
他狠狠地抬手甩開了寧溪。
寧溪身子本就瘦弱,撞到了後面的花架,上面的盆栽掉落下來,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慌忙爬起來,跪坐在一旁,哆嗦着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少爺我錯了。”
郁時年胸口起伏着,他把煙蒂狠狠地按滅在煙灰缸里。
“我那樣摸你,你很享受,很舒服?”
寧溪急忙搖頭,“沒、沒有。”
“沒有?可剛才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表現的。”郁時年冷冷的說,“你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蕩婦。”
寧溪趴在地上,只剩下了搖頭。
她的手指扣着地板。
眼神里是恨意。
她此時根本就不用偽裝,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只不過不是害怕怯懦,而是恨!
郁時年向後退開椅子,站了起來,朝着寧溪走了過來。
他站在她的面前,她匍匐在他的腳下,就好似是在親吻他的鞋面。
他蹲下來,手掌死死地握住了寧溪的下巴,把她的面龐捏的都幾乎變形。
“怪只怪你這張臉,長得太像她。”
他忽的起身,走回桌邊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過來幫我按摩。”
寧溪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繞過寬大的書桌走到郁時年的身後,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郁時年的太陽穴上。
她的右手還是無法用力,只是配合左手做出一些簡單的按摩動作。
她低頭看着男人的黑色頭頂,眼神中是湮滅不完的恨意。
如果現在她的手裡有一把刀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下刺入到郁時年的喉嚨之中。
她無法忘記的屈辱和黑暗記憶,全都是拜面前的這個男人所賜。
過了大約有十分鐘,寧溪的一隻手都已經酸痛了,力道自然也就沒有剛開始大了。
“沒吃飯么?”郁時年不滿的說。
寧溪急忙用力。
孰料,手指甲在郁時年的耳廓處劃了一下,郁時年猛地起身。
寧溪嚇了一跳,差點跌坐在地上,“對不起,少爺,我……我的胳膊……”
郁時年猛地撞開了椅子站起身來,隨手拿過衣架上的一件西裝外套就往外走,摸出手機順手接了一個電話。
“出來喝酒?”
“夜宮vip1302。”
寧溪抬頭看着郁時年的背影,收斂了臉上的可憐相,扶着桌角站了起來。
她知道今天郁時年為何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今天,寧溪死了。
作為寧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最後一點痕迹,也因為死亡而徹底消亡了。
現在的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
寧溪平時就在廚房幫忙,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毒。
只是,菜不是做給郁時年一個人吃的,也不是她一個人做的。
一但事發,牽累的就是張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