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笑着搖頭,卻還是將她的事情,都告訴了蘇景歡。
從她在寧家,到後來,寧菲菲身死,她被冤入獄,再到一個神秘人救了她出來,並且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過來郁家復仇,包括現在又重新出現的寧菲菲,全都說了。
寧溪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她和蘇景歡本也並非是深交,認識也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了。
但是她就莫名的對蘇景歡心裏面信任。
而且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她想要傾訴。
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寧溪想要傾訴,想要將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另外一個人。
“……事情就是這樣,寧菲菲出現了。”
寧溪覺得口有點干,她端起面前的牛奶杯喝了一口,發覺牛奶杯裡面的牛奶已經徹底冷了,冷牛奶喝起來有點犯噁心。
寧溪不禁就嘔了一聲。
蘇景歡手按住了寧溪的牛奶杯,轉而叫服務生又上了一杯熱水。
她握着寧溪的手,“佳音苦了你了。”
寧溪的眼淚,就因為這樣一句話,洶湧而下。
她的委屈,她的苦痛,她所承受的一切,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什麼別的話來,就只有她自己在默默的承受着,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是自己往肚子裡面去咽下去。
可是現在她的朋友卻實實在在的這樣一句話,讓寧溪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委屈。
蘇景歡將椅子挪了過來,拍着寧溪的背部。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這是寧溪第二次在蘇景歡的面前掉眼淚。
第一次,是在夜宮之中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和驚恐之後的驚嚇,現在卻是自己的真情實感。
寧溪攜着紙巾擦了擦眼淚,“抱歉。”
“你說什麼抱歉,應該怪我,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了,”蘇景歡說,“雖然我蘇景歡也不是什麼豪門的千金大小姐,但是我能幫得上的忙,我就算是拼了命,我也會幫,我蘇景歡就認準你這個朋友了。”
寧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蘇景歡笑着說:“你今天是約了你那個死而復生的白蓮花姐姐?”
“不是我約,我肯定是約不出她的,”寧溪說,“霍少說幫我約出來,不知道能不能成。”
她看了一眼手錶,“看時間也該就是這一會兒了。”
眼角的餘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影身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何雪莉和霍敬。
霍敬和何雪莉走在一起,剛剛從一家商店裡面走出來,而何雪莉的手中拎着的是一個印着奢侈大牌logo的衣袋。
兩人有說有笑的,何雪莉的笑,在男人看來,或許並沒有什麼別的所謂。
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間,是必定能看得出來了。
這女人的笑,很婊。
“霍少,真不好意思,我出來的時候忘了帶卡了,我回去了就把錢打給你。”
“沒什麼,就是一條裙子而已,”霍敬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況且,也沒多少錢,你穿上漂亮,就當是我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