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夜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白芸芸擦了擦眼淚，苦勸霍清夜：“清夜，星瞳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說她不好。可星瞳過去做過的事，我們都知道啊。”
霍清夜沉默。
他對白芸芸的不耐，與日俱增。
儘管如此，不可否認的是，白芸芸說的也是實話。
即便白芸芸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即便他對尹星瞳有虧欠……尹星瞳也一樣，曾經做下過無數惡毒的事情。
“你出去。”
霍清夜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開口。
看見他的模樣，白芸芸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那我先走了。”白芸芸見好就收，沒有再多言多語，“清夜，你再考慮考慮。”
霍清夜沒回答。
白芸芸起身，慢慢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書房又恢復了寂靜。
霍清夜轉過頭，看向夜色沉沉的窗外，臉色複雜。
……
清晨。
洛辰載着尹星瞳上班，兩人一路說笑，姿態輕鬆。
車子開到公司門口，洛辰把車停下。看見旁邊一輛張揚霸氣的純黑色跑車，洛辰狠狠愣住，臉色變得複雜。
尹星瞳問：“怎麼了，洛辰？”
“沒什麼。”洛辰臉色變了變，笑了笑，“星瞳，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他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問題。
尹星瞳有些擔憂：“到底怎麼了？”
洛辰搖頭：“只是……”
篤篤。
洛辰一句話還沒說完，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尹星瞳抬起頭，看見霍清夜站在他們旁邊。
可想而知，霍清夜就是為了尹星瞳來的。這一下，洛辰就是不想在尹星瞳面前跟霍清夜對話，也不成了。
洛辰搖下車窗，皺眉：“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霍清夜沉聲，“洛辰，我是來通知你的。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尹星瞳爭取到自己身邊。”
洛辰愣了幾秒，隨即大怒：“霍清夜，你是在說笑嗎？”
不止是他，尹星瞳的臉色也變了。
“我沒有說笑。”霍清夜沉聲，“我是為了補償。”
尹星瞳茫然：“補償什麼？”
洛辰臉色難看：“霍清夜你閉嘴！你想讓她回到噩夢裡嗎？”
霍清夜一字一頓地說：“我當然不想。但是，洛辰，你沒有資格替尹星瞳決定她的人生。”
洛辰臉色難看。
僵持許久，他拉着尹星瞳下了車，徑直走進洛氏大樓。
這一路上，洛辰一直是很憤怒的樣子。
尹星瞳想問幾句什麼，又怕他生氣。想了半天，她最終還是問洛辰：“洛辰，什麼叫回到噩夢裡？”
洛辰腳步一頓。沉默片刻，他嘆氣：“星瞳，這是我和霍清夜之間的問題，與你無關。”
“可是……”
尹星瞳有些懷疑。
“算我求你。”洛辰轉身，深深地看着尹星瞳，彷彿要看進她心裡，“不要再問了，好嗎？”
他很少這樣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