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蘇凌暖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喂了一聲,那邊卻沒有人應答。
狐疑地掛掉電話,蘇凌暖有些疑惑,她這兩天經常接這些沒有聲音的電話。
也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
高欣容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給蘇凌暖,“凌暖,來,這是媽特意給你煲的湯。”
“這是什麼呀?”
“喝了能讓你變好的東西,快喝吧,這可是媽的好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正品呢。”高欣容把湯往蘇凌暖這邊推了推。
蘇凌暖端起碗來,一聞味道差點沒吐了,可是高欣容好心準備的,她又不能不喝,只好咬着牙喝掉了。
“媽,我先上樓了,您也早點休息。”
她怕再在這裡獃著,會吐出來啊。
一進入房間,蘇凌暖就止不住的噁心,一拐一拐的進入衛生間,乾嘔着。
他的背上,被一隻手輕拍着,身邊想起了程冬誠醇厚低沉的聲音,“你怎麼了?”
“沒事。”蘇凌暖暗了暗眸子,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一個人鋪着被子,順便把程冬誠的被子放在地上,她的目光,始終不肯在程東誠的身上有半分停留。
“暖暖,你還在生氣嗎?”程冬誠看着她,“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要生氣多久?”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
蘇凌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有些事情,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就像她的項鏈,碎了,時間再久也無法修復。
“暖暖,你莫不是真要和我這樣一直彆扭下去?還是……”程冬誠的語氣有過一絲猶豫,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你認為結了婚就萬事大吉,所以想要一腳踹了我?”
蘇凌暖蓋被子的手指緊握,輕咬了一下下唇,“……”
她是這樣想的,也不全是這樣想的。
她曾經也想過,既然和程冬誠結了婚,便就這樣一輩子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自從她的項鏈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蘇凌暖喜歡的,是溫潤如玉的男子,不是冷漠如冰的男子。
“為什麼不回答?”程冬誠的聲音頓時冷冽了起來,走到床邊看着蘇凌暖,“你默認了是不是?”
“呵!”他一聲輕笑,“我原來一直都是你的棋子,用來拯救蘇氏的棋子。”
蘇凌暖也笑,笑中帶着一些無所謂,“我們的婚姻,不就是一場交易嗎?我和你結婚,你注資蘇氏,並且啟動和蘇氏的合作項目。”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雙手陡然緊握,難道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他聽到什麼話會生氣嗎?
蘇凌暖呵呵一笑,“程冬誠先生,我小小女子,怎敢挑戰你的底線?”
“蘇凌暖,一個破項鏈讓你和我鬧彆扭這麼長時間。既然這個東西這麼重要,你怎麼不解釋清楚它的來源?”
程冬誠跪坐在床邊,抓着蘇凌暖的雙肩,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閃動着快要失去的耐性。
“那不是破項鏈。”蘇凌暖臉上的笑意全消,怒瞪着程冬誠,“你讓我和你解釋,你給我機會了嗎?”
“我說你把項鏈給我,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你為什麼要把我的項鏈摔在樓下?”
蘇凌暖的雙拳緊緊握着被子,雙眸也蓄着淚水,她不想回憶那天晚上項鏈掉落樓梯的場景,她想一次恨自己就多一分。
為什麼不能保護好她最重要的東西?
“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你是怎麼利用的。”
“是,你給過我機會。可是程冬誠,你的處事方法已經給我留下陰影了。我好怕,你會再罵我臟,我不想在體驗用抹布擦嘴的恥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