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但我需要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話。”葉楓說。
秦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被葉楓目光刺了一下，回過神來，喏喏低下頭。
她這是想起來自己是徒弟，他是師父了。
女人說：“我可以給您那幾個男人的身份信息，天師儘可去查，查完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不過我建議天師從有背景的那個男人身上查起，解決了那一個，其餘的也就輕鬆了。”
她倒會安排。
葉楓抱著手臂，鬆垮靠在牆上，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故意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在這兒等我，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我這人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天底下有仇無路報的冤魂多了去，沒道理我到一處就得幫一個人。”
女人搖了搖頭，她似乎想說什麼，但臉上又露出迷茫的表情，睜著大眼睛欲言又止。
看了葉楓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你會幫我的。”
她說的輕，卻很堅定。
葉楓眯了眯眼，站直身體，轉身就要走。秦霜連忙伸手拉住他。
“乾什麼？”他故作惡狠狠地說。
“我幫她，師父，我幫她，你幫我，這樣就有理由了。”秦霜說。
葉楓低頭看著她，見她並不是隨口這麼說，表情異常認真，也異常緊張，像是怕葉楓甩手走人一樣，緊緊拽著他的手。
“師父，你會幫我吧？”
葉楓在心底無聲罵了一句臟話。
“多謝天師！”女人在旁邊飛快說道。
葉楓按了按額頭，丟下一句：“把信息記住。”轉身出去了。
秦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高興地對女人說：“聽見了嗎？我師父答應幫你了。”
女人笑得溫和：“天師是個好人。”
葉楓之所以離開得那麼匆忙，是因為他察覺到李夢瑤她們身邊有問題，急著出去看究竟。
酒吧裡魚龍混雜，是他疏忽了。
如果秦瑤一家人這個時候找過來，他還真沒把握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使出什麼招數來。
偏偏他需要忌諱的東西，秦瑤一家人不需要。他們沒心沒肺，不會管那麼多。
回到卡座，見導員和唐佳琪不見蹤影，隻有李夢瑤在。
她看起來有些不安，一直扭頭看著四周。
葉楓過來的時候，她才鬆口氣。
“出什麼事了？導員和唐佳琪呢？”
“被警察叫走了，我在這兒等你。”李夢瑤緊張地說，“剛剛那個人死了。”
“誰？”葉楓說完，注意到身邊的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對，順著視線看過去，見周圍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誰死了？”他又問了一遍。
“就是摔倒的那個人，說是被你絆倒的。他突然沒了呼吸，正好警察過來，那些人就喊警察。警察詢問前後發生了什麼，有人說摔倒的事，老師和佳琪在跟警察解釋。”李夢瑤指了指門口，葉楓看過去，隱約看見熟悉的肥胖身影。
葉楓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天花板，突然問：“你沒事吧？”
李夢瑤啊了一下，慢慢搖了搖頭。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
葉楓覺得有什麼地方說不通。
為什麼正好就是那個人死了？他死之前正好摔在葉楓麵前，指責葉楓絆了他。實際上葉楓清楚絆倒他的是那個女人。
本來可以解釋成惡作劇的，那女人不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