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沉睡之後我才從輕輕的從他卧室里出來,揉着脖子,突然間口渴難耐。
給自已倒了杯水趁機靠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想動,從未有的疲憊從血液里散發出來,我伏在桌面上小睡着。
夢裡外婆總是一臉的愁容跟姥爺並排坐着,我甚至看不清他們的的長相,但是憑直覺他們就是我最親的人。
我伸手抓着讓他們別離開我,可是他們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為止。
夢中的我哭得傷心欲絕,不停的在一處的角落裡哭泣着。
有人拍着我的背,喊着我的名字。
“舒冉,你醒醒。我隨着聲音疲乏的睜開眼,一雙交集的眼睛出現在我眼前。
我感覺臉頰上滑滑的,一抹才知是淚水,原來夢裡夢外我都是哭泣的。
“你這是做噩夢了?”黎晰坐下來,伸手來扶起我。我拒絕了他的好意,酸麻的手臂我輕輕的舒展着。
“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我回頭對他問。
他搖搖頭說沒有。
我喝了半杯水,擦擦眼角進了卧室,留下黎晰一個人在客廳里站着。
我強迫讓自已入睡,可是夢到外婆他們總歸是不安心,難道他們在那個世界過的不好嗎?
如果世間有靈的話,外婆一定是知道了我要把他們留給我的遺產拱手相讓而生氣吧。
等明天送晨晨去學校后我還是再去一次墓園,我帶着不安進入了睡眠。
早餐是夏雲做的,我們三人吃了現成的。
“我要出去一趟辦點事情,可能一周左右的時間,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夏雲邊吃邊說。
我說好。
黎晰又欲言又止。
夏雲把目光轉到黎晰身上。
“阿晰,你回去主持你的咖啡廳去。其他我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情都是你自已種下的果。有些人呢,不是你該追求的就學着放棄,對別人對你自已都是種解脫。”夏雲喝光了牛奶說。
黎晰還是沒有一句話,夏雲搖搖頭進卧室去換衣服去了。
晨晨朝我們三看了一眼進書房背書包準備出門。
黎晰上了夏雲的的車疾馳而去,我載着晨晨也上路了。
他終於走了,我得感謝夏雲把他帶走了。
晨晨的眉頭舒展了,看來不喜歡其他男人跟我們住在一起。
“媽媽再見。”晨晨跑我道別後混入同學的中不見了影子。
我在門口呆了一會兒驅車離開。
在門口遇到了江浩然在來回的踱步着,車子被他攔下。
“江浩然,你這是想幹嘛?讓開?”我幾乎沒有耐心中糾纏下去,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車碾壓過去,我差點就那麼做了,在最後的關頭我放棄了。
“我有事給你說,你讓我上車行嗎?”江浩然看上去很着急,我想他一定是裝出來的。
我解了鎖他坐在了後座上,車裡頓時變的擁擠起來。
我等着他開口,他好像難以啟齒的樣子猶猶豫豫,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未如此過。
“怎麼,編不出來了是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在我這沒用,請你下去。”我下了逐客令。
曾經他的一言一行我都會諒解,可是現在不行。
“那個。。。。那個。。我說了,你不能生氣行嗎?”他呼出一口氣說。
他現在是怎麼了,說個話真的是太困難了。
我說行。
“那年,我們倆追到北城的時候。住在你房子里的人跑了,你父親出現在城北,你沒有給我說實話?”
他怎麼知道的?
我笑笑,不想跟他糾纏下去。那年的事情都是巧合,那個男人只是跟舒樂康長的像而已,那天我求證過,他並沒有出去過。
“我沒有義務來回答你的問題,再說你沒有證件,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報警,讓警方給你一個交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很忙請你下去。”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到有關跟舒樂康夫婦有關的事情。
“舒冉,你?你難道不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騙我,那天你混在人群中明明是去求證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就是你的父親?“江浩然的聲音中夾雜着怒火。
我的火就蹭蹭的往外冒着,扭頭冷眼盯着他沒有溫度的眸子,突然燃起的熊熊烈火就這樣被澆滅了。
“江浩然那都是我的事情,你為什麼會這麼上心?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你迫不及待的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我的父親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的房子里曾經住過誰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我跟你不會成為朋友,所以我的事跟你無關,如果我家的老頭得罪了你,你上門找他就行。”我笑着說,眼睛卻沒有放鬆盯着他。
“你變了,變的不可理喻。我是把你當作朋友,可你呢,現在把我當成了敵人,你真的太可笑了。那你的檢驗報告為什麼不見了?”江浩然壓下怒火再次很耐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