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趙恒的短信,徐子墨此時才知道,上次公司忽然之間拿到那麼多的投資,也都是劉浪的同學幫忙。
眼前閃現出自己當時在劉浪麵前趾高氣昂的模樣,頓時覺得羞愧無比。
目光不經意的看向劉浪,心中不慎感激,也泛著困惑。
這家夥,到底是上天帶到他身邊的天使,還是討債的魔鬼。
不多時,抵達衡陽集團。
上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回客氣的很,進門,前台直接招呼他們去接待室。
“錢總,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
還在走廊,就聽見一熟悉的聲音在嚷嚷,循聲望去,隻見總裁辦公室門口,正是陳然在糾纏不休。
“之前咱們不都已經說好了,你說變就變,還沒有個像樣的理由。”
“衡陽集團好歹也是千萬資產的大公司,業績項目全憑你的一句話,不覺得可笑?”
“傳出去,你這高高在上的總裁,可不好在京都立足吧。”
“喲,這不陳總監嘛。”
沒等錢誠荇開口,劉浪就高聲迎合上前。
兩手插兜,打量著麵前的小四眼,笑道:“今天氣焰不行啊,那麼大身份的老總,你也會為了一個項目,低頭乞求啊。”
徐子墨也慢步跟上前。
陳然轉身,看見麵前的兩人,胸腔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頭再看錢誠荇,頓時反應過來,“所以,你口中已經擇定了的公司,就是這小小的徐子墨?”
“錢誠荇,我實在不得不懷疑,你究竟什麼眼光?”
“放著我們外貿標杆的大公司不合作,屈高就低?知不知道,我們鈴蘭集團不僅在外貿方麵,在京都一直是王者級彆的存在,而且,鈴蘭集團可以抵得過她這破爛公司好幾個了。”
啪!啪!啪!
劉浪當即鼓掌,還衝著陳然豎起大拇指。
“牛!”
“真的。”
“陳總,你說的沒錯,不過,比起那些背後使些下三濫的手段,加害於人來說,至少,我們踏實。”徐子墨也森冷的開口。
跟這種人,犯不著客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拭目以待。”
“聽見了吧。”劉浪附和,“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外貿京都第一,可現在做不了了吧。”
“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在錢總麵前糾纏,為的什麼?共同虧空?”
說著話,劉浪拿出手機,找出一係列泛著熊熊大火,直到倉庫四處都被燒成黑炭,焦土的照片展示。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張照片還是鈴蘭集團倉庫大門,上麵門頭清晰。
錢誠荇頓時窩火,嗬斥道:“陳總,這就是你所說的誠意?”
“隱瞞事實真相,空手套白狼?”
這還真是你們鈴蘭集團的好作風,請吧,我們小小的衡陽,可招待不起你這尊大佛。”
陳然惱羞成怒,但沒得話可說,隻能甩手離去。
稍作整理,錢誠荇才將人領進接待室。
裡麵一切助理早已經準備好。
“徐總,我們可有言在先,一個月,若是你們不能拿出讓我,滿意的業績,那麼抱歉,我們衡陽有權利單方麵終止合作。”
說什麼陳然不擇手段,在錢誠荇看來,二者可差不多。
現在那隻是因為昨天沒得選擇,鈴蘭集團還搞個爛頭,這才不得不先按照所說的去做,但實際上,錢誠荇對徐子墨的態度依舊沒多少改變。